“夫君!”半空中的鬼母看得一清二楚,見奔雷刀指上的繞指柔刺入蕭石竹皮肉下,頓時麵色大變,心頭一凜驚呼而起;她如離弦之箭,朝著奔雷刀疾射而去;在蕭石竹皮破血出時,已然身如鬼魅般欺身而進。
咬牙切齒的鬼母赫然伸出右手,化掌為爪,淩空一抓抓住對方天靈蓋,指尖直刺入奔雷刀的頭皮下,將其往後一扯。使對方帶著繞指柔劍,本已刺入蕭石竹皮肉中半寸的右手食指,從蕭石竹體內硬生生的拉了出來。
血濺下,拉出一絲絲碎肉。
緩過神來的範錦鴻也箭步上前,一刀斬斷了奔雷刀的手掌。
但隻是如此,鬼母還不足以泄憤,轉眼已是落地的她,運起魂氣遊走右手五指上,指節奮然發力,瞬間將奔雷刀的腦袋,猛然捏了個粉碎。
鮮血與*攪在一起,隨著奔雷刀的頭骨崩裂粉碎,而朝著四麵八方激射而起。蕭石竹鎖骨處也在此時生疼連連,眼前一黑,癱軟在地上......
當蕭石竹醒轉時,發現自己已換上了幹淨的衣物,躺在絕香苑中床榻上,麵帶憔悴的鬼母跪坐在床邊,雙手枕在床沿上,把頭靠在雙臂上沉睡著;一縷陽光從塔頂玉瓦中透過來,使蕭石竹隱約感到一絲暖意。加上樓中的鳥語花香,令他更是愜意。
他想掙紮起身,把鬼母抱上床來,可方才杵著被褥坐起,左肩就陣陣生疼,火辣辣的感覺讓他不禁輕哼。
鬼母聞言登時驚醒,見他已然轉醒後,起身不顧一切的撲到他懷裏,緊緊地摟著他,默默地流淚不停;冰冷的淚珠不到片刻就浸濕了蕭石竹衣服。
“好了好了,不哭了。”摟著鬼母任由她哭了半晌後,蕭石竹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抬手輕輕的給對方擦著臉上淚痕,有氣無力的道:“你是不是以為我這次死定了?”。
鬼母撒手,麵帶委屈的點點頭,又猛然連連搖頭,蹙眉道:“你不知道,那繞指柔是斷魂鐵打造而成,得知此事可把我嚇得險些暈倒。”。
“我有那麼容易死嗎?”蕭石竹忍痛哈哈大笑兩聲,揚眉得意道:“在人間時,我吃了那麼多的瘦肉精,地溝油,蘇丹紅之類的有害物,不也活得好好的?”。
“那是因你體內有玄力。”鬼母又伸手,緊緊地抱著他輕聲嘀咕道:“若無玄力,必然凶多吉少,你這次不就是吃了玄力無法調動的虧嗎?”。
言行舉止溫順得像隻小貓咪,眼中閃爍著點點柔情,哪還有往日威風凜凜,號令群臣的國母樣,倒是像極了個小媳婦。
“是啊,也不知他們在鞭子上施了什麼邪術,被纏住後我連一點力氣都沒了。”也回想起一些事情的蕭石竹,輕輕一拍她的肩頭,呆呆問到:“我睡了多久?刺客們是什麼來頭,查了嗎?”。
“他們是專業殺手,知道玉樹種子的粉末,能封鎖體魄裏的奇經八脈,使得你無法運氣,就用這種粉末兌水後,把鞭子浸泡在水中,久而久之鞭子也有了這種功效。而你已睡了三天,之前你氣若遊絲,張禦醫都急得直冒冷汗,你若再不醒,他就要畏罪自殺了。”鬼母抬眼看了一眼臉色還很蒼白的蕭石竹,柔聲道:“你好好休息,凶手的事吾丘壽正在追查,就別多心了。”。
“就算我死了也不是他的錯,張禦醫慌什麼?是不是你恐嚇他了?”蕭石竹嗬嗬一笑,他總感覺昏迷後似乎忘了點什麼,但又一時想不起是什麼,當下腦中使勁回想著,嘴上卻心不在焉的問到:“與祝融國的戰爭呢?”。
“人家不是心急嘛,迫不得已嚇唬嚇唬張禦醫而已。”鬼母吐了吐舌,稍加回想後,緩緩道:“長崖收複了重明郡,水師占據了星火郡,吳回帶著十幾萬殘兵敗將逃回畢方郡。放心,我已授以共工和春雲,由他們全權指揮這場戰鬥。”。
“那就好。”說到戰爭,士兵,蕭石竹腦中靈光一現,趕忙急聲問到:“金剛呢?”。
鬼母猛然一怔,急忙微微垂首,避開蕭石竹詢問的目光。
片刻後,在蕭石竹的追問下,鬼母迫不得已才道出實情:“金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