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麵色有些沉重的蕭石竹忽然轉身對身後的金剛道:“打旗語,進攻!”。
金剛得令,轉身而去。
片刻後,清亮悠揚的號角聲此起彼伏的響起,戰船紛紛揚帆,有條不絮的朝著南方駛去。
如山如島的船陣,順風而行,隻用了三刻時間,便殺到了暮煦港前。但這敵國第一大港外,既無戰船也無商船民船。連港,亦是如此。
晨風下,此地安靜的有些死氣沉沉。
眺望著前方不遠處,空無一鬼隻剩下幾棵零星椰樹的灘頭,蕭石竹在心裏罵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共工要跟我玩聲東擊西必須先堅壁清野!老狐狸。”。
想到此,他猛然轉頭,看到身邊另一艘旗艦,也是站在船頭的長琴,正用狐疑的目光看向自己。
蕭石竹把雙手一攤,裝出一副自己也是一無所知的模樣,對他搖了搖頭。
然後他瞥了一眼在灘頭後,那有著高大厚實城牆的暮熙城,稍加思索後,對金剛道:“傳令所有蕭家軍,立刻登陸進攻暮熙城。九幽水師與泉先和他的鮫人族留下,封鎖這一帶海岸線。”。
“諾。”金剛應了一聲,又折身離去。
不一會的功夫,所有的蕭家軍衝了灘頭,在欽原帶領的空軍和英招率領的空騎掩護下,有條不絮的朝著暮熙城而去。
陸吾率領著一千名騎著青兕的路騎兵一馬當先,須臾之間已把步兵甩在了身後,在完全沒有遭到抵抗的情況下,衝到了西麵和南麵環水的暮熙城下。
但見城門打開,確實並無守軍後,紛紛皆是心一陣狐疑。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是看到了對方眼的困惑。
而不遠處海,蕭石竹對著依舊百思不得其解的長琴喊道:“太子,我軍會負責封鎖附近海岸線,保證我們的物質路線安全;但按計劃,你軍應該順著暮熙城西麵的暮水開始入侵了。”。
“共工主力,不可能昨夜我們偷襲的十艘船吧。”長琴聞言,也對他喊道:“這裏邊怕是有詐?”。
“不怕,水師繼續留在海,你步兵岸,順江南下既可。”蕭石竹把頭一點,道:“戰爭是這樣,計劃永遠趕不變化。既然他主力不出海迎敵,我們主動尋找戰機。隻是稍微改變一下,步兵岸邊禦敵既可。”。
長琴聞言思忖片刻,也覺得他說得在理,於是點點頭,對自己的傳令兵道:“傳令步兵岸,開始入侵。”。
從未真正實戰過的長琴,本想一切都會按原計劃那般,一點不改的進行,沒想到卻有這麼多突變,他心裏也多少有些沒底了。
蕭石竹看了一眼他微微皺起的眉頭,輕輕的搖了搖頭,轉身準備去了。
半晌後,他帶著自己的親兵,來到了岸暮熙城。
方才入了北城門,見城卻是十巷九空,多數屋子早已鬼去樓空,所有的街道,皆是一片寂靜。
緊接著,便又看到身後帶起一陣塵埃的陸吾,從遠處朝自己急衝衝的飛奔而來。
“怎麼了?”蕭石竹勒住韁繩,看著在自己麵前三尺開外來了個“急刹車”,穩住腳步卻因為慣性還往前滑出幾尺的陸吾問到。
“這兒算得是一座空城了,城沒有半粒糧食,也沒有任何的錢財和武器,隻有一些空屋。”陸吾粗喘著,皺眉沉聲道:“還有不少老弱病殘的人魂百姓,看樣子是沒來得及撤離的。”。
“嗬嗬。”蕭石竹淡笑一聲,頗有自信的道:“不是沒來得及,是共工故意留下的,意在把難題丟給我們。我們若是不管不顧他們,必然頓時民心,在此地很難立足不說,且這些老弱病殘的百姓餓極了,還會搶我們的軍糧,給我們造成不小的麻煩。”。
話才說完,空傳來一聲疾嘯。
蕭石竹頓聲抬頭望去,見欽原帶著幾個讙頭民,在他頭頂空一個盤旋後,俯衝而下。
麵露幾分緊張的欽原,撲騰著翅膀落到了蕭石竹的肩頭後,急聲大呼道:“大老爺,南麵和東麵的耕田,早已被收割幹淨,什麼都沒了。”。
反觀蕭石竹,聞言後卻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依舊是一臉的鎮定自若之色。似乎這一切他早已料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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