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母接過金錠,拿在手上把玩起來;難得讓蕭石竹吃癟一次,可把她開心壞了。對於蕭石竹納側室的事,頓時拋到了腦後,從此再沒計較過。
金子在她手中都還沒捂熱,門外忽然響起了鬼倩兒的聲音:“吾主,蕭將軍,吾丘壽大人從酆都傳回密信。”。
鬼母聞言之時,還以為是長琴回來了,微微一窒;但當聽說隻是密信的事情,便長長鬆了一口氣,轉頭看著蕭石竹,眨眼笑道:“反正半盞茶時間過了,這金子歸我了。”。說著就忙不迭的往自己袖中塞去。
“嗯,拿去花吧。”蕭石竹不以為然的淡然一笑,但滿心自信相信長琴會回來的他,臉上沒有絲毫的挫敗感與緊張,注意力反而被密信一事吸引過去:“倩兒,把密信送進來吧。”。
“諾。”鬼倩兒說著,開門而入。手捧密函交給蕭石竹後,又緩緩退了出去。
蕭石竹展開密函細看,麵上愉悅之容伴隨著笑意綻放開來:“吾丘壽回信,一切搞定。話說你給酆都大帝修書了嗎?”。
“算著時間呢,一月之前已經發出,此時應該已經到酆都大帝手中了。”鬼母與他四目相對下,麵上也露出了笑容。
這時,門外的又傳來鬼倩兒的稟告:“吾主,蕭將軍,太子長琴再次求見。”。
“這好事來了擋都擋不住。”蕭石竹聞言心頭大爽,很是豪邁的哈哈大笑一聲後,對大門那邊慷慨激昂地道:“請!”
酆都城,羅酆山上六天神鬼宮中。
酆都大帝今日也是笑逐顏開,大清早的天還未亮,他便把除了出征在外的秦廣王外的九個閻王,特意召集到了北陰中天殿上,大聲宣布了前線戰況,以及風煙城收複的捷報。
“之前朕還擔心,這秦廣王在鬼判殿上待久了,早已不會領兵打戰了,便隻讓他做了個右翼將軍。沒想到,萬萬沒想到。”酆都大帝環顧諸鬼哈哈一笑,晃了晃手中捷報,大聲道:“這小子在大軍危難之際,表現出了驚人的鎮定與實力,力挽狂瀾保證了失地的收複。大將之才,大將之才。”。哪知道真正厲害不是秦廣王,而是他身邊的龔明義。
閻王們見他說話間笑意更濃了,語畢之時便紛紛對他拱手賀喜。
一番客套後,麵白長須,雙目炯炯有神,卻有些矮胖的楚江王上前一步,對酆都大帝緩緩說到:“臣可聽說,秦廣王很不厚道,為了殺敵立功,不惜往我軍頭上開炮,打的還是開花彈,造成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慘劇。”。
自從墨翟被追殺後,楚江王成了留守酆都城的最後一個墨者。不是因為酆都大帝手下辦事不利,而沒把他揪出來,而是這鬼潛伏的太深。整個墨家,也就是隻有寥寥幾鬼知道他的存在;而這幾個墨家骨幹,是至今尚未被捕的,所以楚江王依舊沒被發現。
留守後,孤軍奮戰的他接到墨翟的命令便是隻官場爭鬥,不做出格事,以便更好的隱藏真實身份,等待著墨翟殺回來的那一天。因此楚江王雖然和秦廣王沒什麼仇,但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告黑狀的機會;試圖以此得到酆都大帝的信任,以便將來為墨翟更好的裏應外合。
卻不曾想,酆都大帝聞聽此言頓覺掃興,麵上怒容一閃,沉聲嗬斥道:“打戰哪有不死鬼的,隻要贏了就行。”。
讓楚江王結結實實的體驗了一次,拍馬屁拍到了馬蹄上的感覺。
果然不出龔明義所料,酆都大帝所圖無非是勝利和捷報,為他出出胸中惡氣,至於士兵的鬼命,他是絕對不會在乎的。
楚江王不敢再吱聲,“諾。”了一聲,識趣的退到一邊。
“為將者不拘小節;死幾個士兵怎麼了?楚江王為何不算算,風煙城中七萬與戶的鬼,可招募多少兵勇?”酆都大帝登時雙眉倒豎,轉頭看向閻羅王,道:“下旨,賞秦廣王黃金五千兩,年俸增加至八千石,以示褒獎。”。
他轉身走到大殿深處的草席上,盤膝而坐後,又緩緩說到:“今日請你們來,還有一事,令朕舉棋不定;鬼母給朕進貢兵器時,也上了一本奏本。”。說著往身後一招手,命身邊的鬼奴把抄錄好的奏本拿來,分發給幾個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