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他鬼大呼問到。
“楊巔峰的紙鳶說提醒了我,那黑影可能就是個紙鳶一樣的東西,或許就是塊黑布。”,蕭石竹說著蹲下身去,指了指橫在小徑邊的細縫,又指了指旁邊泥土上的小孔,道:“賊人應該是用了一根魚線,一端掛上黑布放在絕香苑中牆下,另一端握在賊人手中,再以樹枝固定魚線行進路線;隻需一拉魚線,像收風箏一樣,就能讓黑布變成移動的黑影,看上去就像是賊人逃走。而因為那是黑布,所以才沒鬼氣。”。
見語畢他鬼還是懵懂,蕭石竹又道:“順著這細縫找,就能找到賊。”。心裏卻不由得說到:“可千萬別是太醫院啊。”。
他鬼得令,又順著那細縫繼續找,隔了一丈多,又找到一道;皆是兩邊有小孔,繼續往南而去。
找了一個時辰後,終於來到了南牆外。最後一道細縫,刻在南牆牆頭上。李猜躍上牆頭一看,但見細縫下南牆內,正是之前發現土印子的位置。
李好李猜和楊巔峰,恍然大悟。這魚線用樹杈固定了路線,一頭掛著黑布在絕香苑西牆牆頭,一頭在他們此時在的這兒。待鬼母發現那在風中搖曳的黑布,以為是黑影。這時在南牆上的賊,一拉動魚線連一頭,黑布便順著被固定的魚線躍過牆頭,飛出了絕香苑。加上夜黑風高,便讓鬼母誤以為是賊人是從西牆逃走的。事後,再收走那些固定魚線線路的樹杈。
隻是賊人沒想到這魚線強度大,一拉一扯間便能多少落下些痕跡。
“好一個指東打西。”李好李猜不由得感歎一聲;而楊巔峰卻若有所思的道:“看這賊人做事,頗得蕭一哥的真傳啊,就喜歡玩個牽著別人的鼻子走的事。”。
“好啊。”蕭石竹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太醫院,腦中閃過了鬼母說的:“冥界各方勢力的密探,都擅長隱藏氣息。”,同時想到紅土印子,魚線所製的細縫,樹杈留下的小孔,蕭石竹又搖頭歎息了一句:“真是我的好學生!”。說著,大步朝太醫院而去。
“別跟著我,都去吃午飯吧。”沒走幾步,蕭石竹對跟在身後的他鬼大喝一聲,繼續頭也不回的往太醫院而去。
步入太醫院後,就見張禦醫迎麵走來,看他步履有些匆忙的模樣,好像要趕著去吃飯一樣。
“張禦醫,是要去吃飯嗎?”蕭石竹叫住他,問到:“金剛好了嗎?”。
“將軍。”張禦醫在他麵前站定,拱手行禮道:“好多了,按您和吾主的要求,我們不但給金剛大人接到了太醫院調養,還用了專治斷折之傷的上好鹿活草;金剛大人身上的傷,已好了十之五六了。”。
“就是”張禦醫隨即麵露為難,躊躇半晌後,道:“隻是金剛大人的右腿傷得太重,這輩子怕是”,可話卻又隻說了一半,為難之色隨話音化為愧意。
“沒事這不怪你,不必自責;去吃飯吧。”蕭石竹拍拍他的肩頭,又問到:“金剛現在在哪兒?”。
“二進院,甲子房中。”張禦醫又一拱手,轉身離去。
蕭石竹二話不說,快步朝著二進院而去。進了院中,快速找到甲子房,朝著甲子房那半敞的大門徑直而去。
來到門口他一言不發抬腿就是一腳,踢開大門。
“將軍!”坐在床上的金剛被踢門聲驚得一愣,遁聲望去,但見麵色平靜的蕭石竹站在門口,愣神三秒後,嗬嗬一笑道:“將軍,你回來了?”。
“回來了。”蕭石竹應了一聲,緩步移到床邊,按住正要起身行禮的金剛,道:“我看你先麵色紅潤有光澤,看來我不在的這小半個月,調養的不錯啊。”。
“托你與吾主的福。”金剛拱手,道:“讓屬下受寵若驚。”。除了誠惶誠恐,再無他色。
蕭石竹不經意間踢倒了金剛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