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和伏羲的及時現身,雖說耗盡了他們最後的一絲神力,卻也解開了蕭石竹多年來的心結,使得鬼王的攝魂訣對蕭石竹再無效果。
不僅如此,且蕭石竹雖然有著人魂的體魄和外形,確是神魂所生,任何神術一旦在他身上失效,往後此術以及類似的神術,都無法在對其造成任何傷害。
換句話說,今後從人間到冥界,再無人無鬼可以窺探蕭石竹的神識和內心,就連酆都大帝也沒法做到。
四周的場景隨著女媧和伏羲的消失而支離破碎,漸漸的恢複成了鬼王對蕭石竹進行精神折磨的場景。而鬼王完全沒有發現蕭石竹消失了一瞬。
隻是見到下一秒後,蕭石竹是從地上站起身來,臉上已沒了絲毫的恐懼和害怕。取而代之的,是無懼和自信。
“你很喜歡窺視別人的恐懼嗎?”蕭石竹冷哼一聲,環視著四周的場景問到。話音剛落,他卷起袖子,伸手往虛空中一抓,憑空抓住一縷黑暗,使勁一扯;頓時,鬼王構造出的神識空間支離破碎。
天煞殿上。
大口粗喘著,一臉鼻青臉腫的鬼王,站起來俯視著跪在自己身前地上的蕭石竹。隻是看了一眼,便在他的大臣們歡呼聲中麵露驚恐之色,右臉嘴角邊的肌肉猛然一顫,隨之他的整張臉都變得毫無血色。緊接著,他喉嚨一甜,不由得吐出一口鮮血來。
大殿上的鬼們,紛紛一愣,本還在歡呼著的鬼王國大臣們,突然噤若寒蟬,許久說不出話來。
就在鬼王口吐的鮮血還未能全部落地時,垂首跪在地上的蕭石竹猛然睜開雙眼,眼中爆射出一道耀眼金光,朝著四麵八方擴散開來,使得本就有些昏暗的大殿在這一刹那間,亮如白晝。下一秒後,他抬頭站起身來,緊握成拳的右手,同時對準鬼王的下頜就是一計上勾拳打了過去。
拳速之快,除了蕭石竹自己,在場的任何一個魂魄都沒看清他拳頭的行進軌跡。出拳之後,便帶起一陣淩厲的勁風。
拳未至,風先到。下一秒後,麵部肌肉扭曲而擠成一團的鬼王,被打得仰頭高高飛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後,重重的摔在地上,又往前咕嚕咕嚕的滾出幾圈,直滾到大殿門後才停了下來。
沒人知道,蕭石竹的速度和力量是如何做到瞬間提升的;就連蕭石竹自己也不清楚。他隻知道見了父母後,他的力量和速度就得到了提升。
要不是他鬼王是天地煞氣所生,有煞氣護體,此時已經被蕭石竹打了魂飛魄散了;可雖如此,但他也傷的不輕,五髒俱損,渾身劇痛動彈不得!不在床上躺上個十天半個月,是沒法痊愈的。
“我就說吧,我大哥怎麼可能被區區鬼王製服?”英招激動的猛一重拍巫支祁的後背,得意洋洋的嚷道:“你看你看,鬼王挨揍了吧;剛才你還瞎緊張。”。
誰知道巫支祁根本不理會他的話,隻是對著蕭石竹,握拳大喊道:“將軍,揍他;狠狠的揍他!”。
“將軍威武!”隨之,所有的蕭家軍高舉手中兵刃,附和著高喊道:“將軍威武!”。野蠻,衝動,原始在這一刻,從他們興高采烈的喊聲中迸射而出,充斥著大殿裏的哪一個角落。喊得鬼王的大臣們垂頭喪氣,喊得鬼倩兒緊張萬分,也喊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鬼王心膽俱裂。
蕭石竹緩步走向鬼王,在他身邊站定後,饒有興致的欣賞著鬼王臉上的挫敗感,一字一頓的問到:“還打嗎?”。
躺在地上的鬼王,仰麵朝天的望著蕭石竹,思忖半晌後,氣若遊絲地問到:“你是怎麼破了攝魂訣的?”。
“哦,那叫攝魂訣啊。”語畢,蕭石竹沉吟片刻後,道:“你勾起我恐怖的記憶,我不再害怕那段記憶你便拿我沒法了。”。
說著他見鬼王眉宇間還有一絲不服,便騎到了鬼王的身上,左手揪住對方的脖領子,右手緊握成拳高高舉起,對準鬼王的臉頰,咬牙問到:“服不服?”。話音剛落,便是一拳打在了對方臉上,打得鬼王五官扭曲。
接著,嘴裏不停的問著:“服不服!”。問一聲,打一拳,又問一聲,又打一拳。打到鬼王口鼻不住地噴血,依舊沒有住手的意思。
而鬼王也是倔強,他寧可去死也不打算屈服於蕭石竹;雖說諸侯法中規定,戰敗諸侯可以提出決鬥要求;但卻沒寫著對方決鬥要是贏了,戰敗諸侯就一定要臣服於對方,隻有寫到對方要是贏了就不算非法侵略。因此,鬼王咬緊牙關忍痛,死也不鬆口。
“住手!”眼看著自己的父王呼吸越來越弱,鬼倩兒再也忍耐不住,不由自主的對蕭石竹撕心裂肺的大喊到:“我們投降,我們投降!求求您,饒了我的父王。”。說著把雙膝一彎,對著蕭石竹跪下,一下一下的,重重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