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火火借風勢,風助火威,烈火無休無止地向周圍蔓延,小半盞茶的功夫便是連點成線,包圍了整座山林,截斷了所有的下山去路,朝著山頂肆無忌憚的爬去。
“大哥!”英招見火勢之快,轉眼距離山頂不過隻有數十丈距離,眼看大家就要被烤熟,便大叫道:“不出你所料,果然是火攻!”。語畢咬牙切齒的瞪著山火,眼中迸射出比烈焰更毒的憤怒!
此地除了蕭家軍就是阿婆率領著的天魂軍,蕭家軍自然不會自己坑自己人,點火的除了阿婆和她的天魂軍外,還能是誰?
說話間那些發了瘋似的熊熊大火,繼續隨風肆無忌憚的四處亂竄,張牙舞爪地吞噬著所過之處的一切;火光燭天下,烈火距離山頂又近了幾丈!
“別慌,去架好虎蹲炮,和弗朗機炮。對貢山守軍和關隘敵軍進行炮擊。”蕭石竹不驚不懼,舉頭看了一眼竹林上的天空,眼含自信的淡淡一笑,道:“馬麵的火攻,馬上就會失效的。”。
“是!”英招應了一聲,便帶著士兵去準備了。
蕭石竹巫支祁也帶著自己的妖猴兵,把以山頂為中心,方圓十五丈內的竹子和灌木統統砍掉,在再山頂邊緣挖出一條環形溝壑,以作防火溝。
片刻後,待在進山頂部的蕭家軍們已經架好了火炮,無視步步逼近的山火,開始了有條不絮的炮擊。
炮聲轟隆,炮彈如雨,落在了對麵的貢山和山下的關隘裏,轟隆巨響隨之想起,此起彼伏連連不斷,其中還夾雜著不少的慘叫聲。
而在關隘中的馬麵阿婆,前一秒還正一臉得意的哼著小曲,慢條斯理的品著自己手上的香茗。
她設下床弩,也在關隘兩邊安排了幾百士兵做防守,卻又故意交代士兵們,被蕭石竹抓住後一定要告訴他們自己帶著床弩在關隘等他,為的就是把蕭石竹引入被烈火燒山圈套。
她料到蕭石竹在得知關隘裏有多數床弩後,一定會先取進山或是貢山,且蕭石竹深入敵境,不可能帶著打量的滾石檑木,拿下這兩座大山也那她沒法。若想用羽民空軍,她便用床弩招呼羽民們便是了。於是她等著蕭石竹拿下進山或是貢山後,就對其進行火攻,妄圖用大火把蕭石竹和他的蕭家軍活活燒死在山上。
但她卻忽略了一點,蕭石竹是沒有滾石檑木,但有可以曲射的虎蹲炮,且是被賴月綺改建過的,射程從原有的一百五十丈增加到了三百丈;而蕭石竹也不會傻到帶著所有蕭家軍,一股腦的往進山或是貢山山頭上去。就算阿婆的計策成功了,被大火困在山頂燒死的,也無非是一小部分蕭家軍而已。
爆炸聲響起時,阿婆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隨著屋子左搖右晃,又化為了驚愕。
阿婆愣了幾秒後,把手中茶杯一摔,起身衝出屋子,站到了關隘的城牆上。隨之就見四周塵土飛揚,爆炸四起,箭樓多成了廢墟,城門樓子已塌了半邊,磚瓦房梁在爆炸中接二連三的起火。架在關隘裏的床弩,不少也在炮彈的攻擊下化為了無數的木屑。
濃煙彌漫中,四處可見天魂軍們麵露惶恐,手足無措的四散而逃,躲避著從天而降的炮彈攻擊。可抬頭望著空中,卻看不到半個羽民的身影。
“哪來的空襲?”阿婆怒喝一聲。
一個幸存的士兵朝著她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指了指關隘東麵的進山後,大喊道:“是山頂的炮擊。”。
眼看著天魂軍們在爆炸中一片片的倒下,阿婆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憤憤轉頭看向東麵,但見進山之上大火熊熊後,愣愣的自言自語道:“怎麼可能?這麼大的山火圍困下,蕭家軍居然沒有被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