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我們且先不論。”鬼母微微頜首,收起疑惑後又道:“酆都大帝對墨家動手前,給各個諸侯國下令,願意出兵幫他的可以出兵,不願意的也不得收留墨家弟子,但凡被他發現私藏罪犯的,都別想著有好下場。我雖然對他這種狡兔死走狗烹的做法心懷反感而沒有出兵相助,但為了鬼母國的數百萬子民,也沒敢收留落荒而逃的墨家弟子。酆都大帝的手段我是見過的,心狠手辣都不能形容他的歹毒。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派春雲和夏星,組織軍隊每日對全國各地進行排查,生怕有漏網之魚。”。
“鬼王出兵了,是嗎?”聽到此,蕭石竹不假思索的問到。
“是的,諸多諸侯國中就是他出兵了。”鬼母唉歎一聲,聲音中夾雜著點點悲情,接著又道:“不僅出兵了,他還命手下把抓到的墨者,懸掛於牆頭上活活曬死,以此來彰顯他對酆都大帝的忠心。他的努力表現,隻為了得到酆都大帝的賞識,可他不知道,酆都大帝本就是個自私的神魂,怎麼可能他表現表現就賞識他呢?”。鬼母似乎有些激動,聲音都變得有點尖銳。
“結果自然可以預見,墨家在酆都大帝麵前簡直就是螳臂當車,他們被酆都大帝的大軍圍追堵截,四處逃亡。就在墨家敗局已定之時,他們在一夜之間突然都銷聲匿跡了。有的說他們被剿滅了,有的說他們藏起來了;還有得更離譜,說都被強行輪回了。可現在看來,當初他們選擇了化整為零,躲了起來。”鬼母語畢,又是輕歎一聲。
“哦。”蕭石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所以墨翟要複仇?”。接著他稍加細想後,又問到:“那這麼說,要偷傘的不是鬼王,有可能是墨家?”。
“或許吧。”鬼母淡淡的說著,又折身而返,走回書案後坐下。
“你在傘中倒底藏了點什麼玩意兒?”蕭石竹也追了上來,急聲說到:“一開始我還懷疑一把破傘也要偷,鬼王是不是窮瘋了?直到後來英招他們告訴我,那是神器。當時看著這理由確實合情合理,但是我現在想想覺得根本不合理,如果是墨家要那傘,恐怕就不是神器這麼簡單了。它不僅僅是可以殺死酆都大帝的利器,而是藏著什麼秘密。如果隻是奪命利器,自私酆都大帝早威逼利誘你上繳了。他沒這麼做,說明他知道這破傘傷害不了他。這樣的常識對於墨翟這種千年不輪回的老鬼來說,會不知道嗎?所以我斷定,他盜傘一定另有目的!”。
鬼母聞言沒有吱聲,隻是藏在袖袍裏的右手食指,微微一抖。蕭石竹猜對了,那傘中確實藏著一個連北陰酆都大帝都不知道的冥界的驚天秘密,正是因為如此,她才突然緊張起來。也因此而不知墨翟是怎麼知道這個秘密的,心中的擔憂再次泛起。
“告訴我,我才能幫你。”見她久久不言,蕭石竹便在她身邊蹲下,猛然拉起她的手緊握在自己手中,誠心說道:“我是真不想看著你被別的鬼坑了。如果傘中藏著什麼秘密,那我知道了可以幫你想出對策。”。
這個舉動把本就有些緊張的鬼母嚇了一跳,她想抽回手,卻被蕭石竹抓得更緊了,隻得急聲嗬斥道:“你幹什麼?”。
“我不幹什麼啊?”蕭石竹也不懼,她話音方落便說到:“我就想知道那傘倒底有什麼秘密?”。
“沒什麼,真的就是把神器而已。”鬼母前思後想半晌後,最終還是選擇了隱瞞。接著她看著蕭石竹滿臉的真誠,淡然一笑。隻是這個笑容,那麼僵硬而不自然,明顯是在說謊,蕭石竹且能不知。
但鬼母不願意說,他也沒有強迫,隻得放開鬼母的手站起身來。
“我呢,平日可能是有點又懶又讒,還不正經,但是這不代表我好欺負,誰要敢欺負我和我喜歡的人,那我就給他見識見識我的手段。”蕭石竹深吸一口氣後,對鬼母露出了嚴肅認真的神色後,將雙手環抱於胸前,用堅定的口吻緩緩說到:“傘的事情你不說我也不逼你了。但是我會做好對付墨家的準備,從現在總總跡象來看,他們已經對你圖謀不軌了。而我喜歡你,比冥界任何一個鬼都喜歡你,所以我做好了會為了你和他們會有一戰的準備;到時候你可不準阻攔我。還有,雖然我不願意做暴民,但你是我的一切,你是我的月亮、星星、太陽、你是我的花朵,在我眼裏悄悄的綻開;誰也別想在我眼皮子低下傷害你。別說是他墨家,就是北陰酆都大帝老子也不怵!如果有一天他酆都大帝敢動你,我絕對是第一個擋在你身前的鬼。”。字字句句,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而之前他一味想著在鬼母國好好的混百年後,再設*回的想法,也在這一刻拋到了腦後。
鬼母愣愣的望著他;陰日的陽光正好從蕭石竹身後不遠處的窗子透了進來,讓蕭石竹好似頭頂聖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