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方起,鬼母也悠悠轉醒,從床上坐了起來,“呸!”的一聲後,從嘴裏吐出兩顆魚苦膽來。接著她便柳眉倒豎的瞪著蕭石竹,沉聲罵道:“居然讓我含了這魚膽一天,難受死了。”。
“不含著,怎麼能做出麵色痛苦,麵如死灰的樣子來。”蕭石竹趕忙去取來一杯清水,遞到她手裏,看著鬼母蹙著的雙眉,憐惜道:“快漱漱口!”。
鬼母漱漱口後,卻還是覺得嘴中苦味未消,隻好白了蕭石竹一眼後,有點無奈的搖頭問到:“你是不是故意的;那太醫們和春雲,都已經交代好了,說我的病查不出來是什麼症狀,已是無藥可救,為何還要我含著苦膽?”。
說話間,她才注意到自己此時身著薄紗,身上每一寸白皙皮肉都若隱若現的呈現在蕭石竹眼前,而蕭石竹則是緊盯著自己上下打量個不停,看得雙眼都發直了,嘴角流出口水來。
伴隨著“啪!”的一聲脆響,鬼母給了他一個狠狠的耳光。
“怎麼動不動就打人啊,一點女人味都沒有。”蕭石竹揉了揉自己紅腫的臉頰,哼唧一聲後,沒好氣的說到:“那你要麵色紅潤,神色安詳能騙得過整日跟你形影不離的菩提嗎?她有膽子敢偷傘嗎?得要她中計,就得走心啊!”。話未說完,他便見到鬼母下了床,徑直的往屏風後而去。
“你幹嘛去啊?”蕭石竹趕忙問到。
“梳妝,換衣服。”屏風後隨即傳來鬼母冷冷的話音:“免得有些人眼睛不老實。”。
“要不要我給你畫個眉啊。”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蕭石竹,搓搓手賤笑起來。隻換來鬼母怒聲吐出的一個字:“滾!”。
與此同時,菩提已經成功的避開了所有的崗哨,來到了萬象宮不遠處那塊假山石下的洞壑中。一個時辰前,她便悄悄地去到內庭東麵圍牆腳,隨手撿起一塊小石子,扔了出去。
那是她給同伴發出的,一個時辰後內庭見的信號。
她在洞壑中等待了片刻,終於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朝著這邊飛掠而來。此人身著黑衣黑袍,就連隱藏在黑袍上帽簷下的臉,也用黑布遮住,隻露出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正是幾日前,和她在此地密謀計劃的神秘黑衣人。
“怎麼回事?大半夜的把我叫來,難道鬼母真的病危了嗎?”那黑衣人在她身前站定後,便迫不及待的問到:“真的昏迷不醒了嗎?”。眼中閃爍著絲絲興奮和激動。
“可不是嗎!”菩提把耳邊一縷發絲,別到耳後,用幸災樂禍的口吻緩緩道:“誰能想到這老不死的,大限將至;到現她在已經昏迷了足足十個時辰了,連太醫們都搖頭,看來我們的計劃可以提前完成了。”。
語畢,她從懷裏掏出那個小木盒,對黑衣人得意洋洋的說到:“你看,我把她的嗜魂傘都偷出來了。趁著此時國中亂成一團,你快帶這傘走,然後讓主公立刻部屬軍隊,攻打鬼母國。”。語畢,把木盒遞到了黑衣人身前。
“你辦事效率真高。”黑衣人對她豎了豎大拇指,接過盒子後隨口問到:“那你呢?”。說著便毫不猶豫的打開盒子。
“等鬼母一死,我便悄悄潛逃,你不必擔心我的。”菩提很是鎮定的說到。
“這不是嗜魂傘!”她話音方才落地,黑衣人就大呼一聲,道:“就是把普通的紙傘,如果是真的嗜魂傘的話,在黑暗中會發出幽藍色螢光的。”。說著,把盒子遞給了菩提。
菩提也是一驚,心頭一慌趕忙定睛一看,可還沒等她細看,四周的黑暗已被突然亮起的火把一一驅逐幹淨。黑衣人大驚之餘往洞壑外一看;不看不得了,一看把他也給嚇了一跳,假山石四周站滿了的手持刀劍的禁軍,把這假山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為首的,正是金剛和所謂的“望聞問切”四大高手。
“那當然不是嗜魂傘!”隨之,蕭石竹那得以無比的聲音,從遠處響起。語畢,蕭石竹爽朗的哈哈大笑隨之響起。
不一會後,一臉奸笑的蕭石竹從禁軍後走出,手持連珠銃站到了他們對麵一丈開外,黑乎乎的槍口,正對著黑衣人頭部。
“黑衣捂臉怪。”蕭石竹伸手挖了挖自己鼻孔,挖出一塊鼻屎在手上搓成一團對著那黑衣人一彈後,緩緩說到:“不,偷傘賊,你能讓蕭爺看看你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