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選擇(2 / 2)

“辛苦你了春雲,起來吧。”鬼母淡淡的說了一句。那女鬼隨即說到:“謝吾主。”後,緩緩站起身來。

“叫我來幹嘛?”蕭石竹則左看右看,以不耐煩的口吻嚷嚷道:“看你炫富嗎?又是金柱又是金椅的;國家小得和一個地州市一樣,還瞎講究。”。

“放肆!”鬼母聞言沒有吱聲,倒是那叫春雲的女官卻麵露怒色,隨即毫不猶豫的拔出自己腰間的寶劍,架到了蕭石竹脖子上,怒聲嗬斥道:“大膽狗監,見了吾主為何不跪?為何出言不遜?”。

“關你屁事啊。”蕭石竹愣愣的看著她手中寒光四射的寶劍,劍身上傳來的冰冷感,讓他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但他咽了咽口水後,還是壯著膽嚷了一句:“你把劍拿開!”。

女官充耳不聞,依然怒目圓睜的瞪著他,手中長劍自然也沒移開。蕭石竹雙腿一哆嗦,閉上眼睛大喊道:“拿開啊!我和我親愛的拌嘴關你屁事啊?”。他敢如此肆無忌憚的管鬼母叫親愛的,是他確信在場的鬼,除了他之外沒人知道親愛的是什麼意思。所以才敢這麼說的。

而鬼母不下令,那個叫春雲的女官自然也不敢動手。如此一來,雖然劍在脖頸上,但他也敢在嘴上占盡鬼母的便宜。

“嘻嘻。”鬼母一笑,看著蕭石竹那緊閉雙眼的樣子,道:“小鬼,本王見過你起色心,見過你囂張,見過你得意;但看到你害怕還是第一次,念在你為本王帶來了新奇,就饒了你吧。”。說著對春雲打了個手勢,示意對方把劍放下。

春雲聞言一愣,驚愕及費解隨之爬上她的眉梢,交織在一起;她追隨鬼母千年,從一個小小的侍女到如今鬼母國的兵部尚書,也從未見過鬼母對頂撞自己的人如此寬宏。雖有不解,但她還是遵照鬼母的意思,把劍放下後收回劍鞘。

蕭石竹感覺到冰冷感從脖子上消失後,才緩緩睜開眼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瞪了春雲一眼後,用苦口婆心的口吻,對其語重心長的說到:“既然是女兒身,就別總是動刀動槍的,這樣不好!很不好!多弄弄女紅,繡繡床單被套什麼的才是正道。”。

由於他把“女紅”念的不是gong而是紅,又把高高在上的鬼母逗得不顧形象,一陣露齒大笑。蕭石竹自然知道紅字在這兒念gong,不過是他故意的。

下一秒後,他便轉頭直視著鬼母,道:“笑什麼?Hong和gong我喜歡念什麼就是什麼,要你管啊。”。

“你今天火氣不小啊。”鬼母收起笑容,也看著他不急不慢的說到:“因為昨夜我沒給你麵子嗎?”。

“知道還問啊。”蕭石竹一聲嘀咕後,不再說話。這小半個月他為接近鬼母多方打聽,得知一點就是鬼母雖是女鬼,卻吃硬不吃軟。拍須溜馬沒用,你得有真本事才能得到鬼母的賞識。

如果你有真本事,說話硬氣一點,做鬼傲氣一點,鬼母也不會對你如何;但是如果你說話軟綿綿的,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她也不用你。因此,蕭石竹也不想對刻意的去她拍馬屁。加上昨晚鬼母不給他麵子,所以此時他又頂了一句嘴,心中頓時才舒暢了幾分。

“好啊,我給你兩個選擇拿回你的麵子。”鬼母緩緩豎起自己右手食指,道:“第一,我現在就讓禁軍把你拉出宮外斬首。”。

“憑什麼?我犯什麼法了?”蕭石竹聞言脫口一聲大叫。本來想著會不會是加官進爵的好事,沒想到鬼母居然要殺自己。他在心裏嘀咕道:“完了完了,這下玩大了;一國之主不至於這麼小心眼吧?”。

“你昨晚手中舉著一把連珠銃,好像不是宮裏配發的吧?”似笑非笑的鬼母看著他微微垂下頭去,目光飄忽不定,似乎在躲閃著什麼後,道:“按《大冥律》,鬼奴也屬於草民,草民不得私自攜帶火器,違者斬!你不會不知道吧。”。

“不過我可以不追究你私自攜帶火器的事情,因為我給你留了第二條路。”見蕭石竹默認後,鬼母又把自己右手中指緩緩豎起,道:“幫我把剩下的內奸查出抓來。”。

“有沒有第三條路?”蕭石竹搓了搓手,幹笑一聲後,小心翼翼的問道:“比如給我杯茶,我們好好坐下來談一談我給你當小白臉的具體事宜。”。

“沒有。”鬼母微微的一搖頭,用肯定的語氣吐出這兩個字。

“你昨晚不還說我多管閑事嗎?”蕭石竹把手一攤,麵露無奈之色,道:“不幫你抓內奸也是死,去抓內奸這麼危險的事,說不定也會死。你又不是沒看到,明逸塵隻是個炮灰都能叫囂著在二十息內解決你的十個禁軍,那剩下的內奸得多牛逼?我手無縛雞之力,說不定去了就被對方ko了,這橫豎都是要我死,太欺負人了。”。

“對,就是欺負你了。”鬼母仰頭哈哈一笑,道:“且我隻給你十天時間,時間一到抓不到內奸,我殺你滅口。”。語畢不再多說,靜靜的看著蕭石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