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他頓了頓聲,又對明逸塵問到:“這樣帶著好看嗎?”。
“是挺好看的。”明逸塵雖然聽不懂狗牌是何物,卻還是假裝聽懂了的樣子點點頭,蘭花指一翹後,隨口一問:“是什麼做的,黃燦燦的?”。
“好像是銅吧。”蕭石竹說著又扭頭看了看天魁星。回頭時,他嘴角微微上揚。
他的目的達到了。他深知明逸塵除了娘之外,還有一個缺點就是八婆。明明是七尺男兒,卻喜歡嗑著瓜子和同僚說三道四,對於東家長西家短的事情他總是那麼的樂此不疲。
而且此時飯堂人來人往,令牌掛在天魁星脖子上的事,很快就能在宮中傳開。到時候刺客的同夥肯定坐不住,一定會來想法設法的拿回令牌,以免夜長夢多。而蕭石竹隻需守株待兔,把他抓住就行。
吃完飯後蕭石竹帶著天魁星,緩步往天狗苑而去。
回到園中才坐下一會,值夜的禁軍百戶便來借巡邏用的天狗。蕭石竹一一登記好後,把項圈套在了幾隻天狗脖子上,把它們交給了百戶。
這個長得魁梧結實的百戶姓金名剛,是鬼母國禁軍裏和蕭石竹比較熟絡的一個百戶。
今日他借完狗正要離去,蕭石竹便叫住他。愣在屋門前的金剛正要問他做什麼時,蕭石竹便掏出幾兩碎銀子,塞到他手中。
“有事你說話,給錢幹嘛?”金剛雖這般說著,卻毫不猶豫的把錢揣入自己懷裏,生怕晚了一秒這銀子就會不翼而飛了一樣。
隨之蕭石竹眼睛左瞄右瞄,嘴卻在他耳邊嘀嘀咕咕了一陣後,問到:“懂了嗎金剛大哥?”。說著把一張事先寫好的紙條,塞到了金剛手中。
金剛在心裏把他剛才說的悄悄話回憶一遍後,點點頭後問道:“懂是懂了,可你這是要幹嘛?”。
“看在錢的份上,現在別問好嗎?”語畢蕭石竹對他神秘地一笑,眉宇間始終掛著自信之色。
“行,我也懶得問,你小子的鬼主意隻有你自己懂。”金剛嚷嚷著,拉著他借去巡邏的天狗轉身離去......
入夜後不久,便下起了毛毛細雨,整個小虞山城邊被雨水不斷的衝刷著。淅淅瀝瀝的雨點如斷線的珍珠,從空中夾雜著夜風飄灑下來,淋濕了地,淋濕了房,淋濕了樹和花草,在幽靜的夜晚中奏響了催眠曲。
天狗們卷縮在籠子裏,呼呼大睡。
“下雨了,巡邏的禁軍們又要被雨淋了,哈哈。”蕭石竹說完打了個哈欠,賤笑一聲後,自言自語道:“也好,天涼好睡覺。”。說著起身伸了個懶腰後去把屋門關上,然後折身而返,把桌上的油燈給吹滅了。
屋裏的燈方才滅了,整個天狗苑便也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半晌後,天狗苑外閃過一道黑影。這黑影來到天狗苑外站定,然後足尖點地一躍而起。下一秒後,他便穩穩站到了牆頭上。
接著就見他來了個優美的空中側翻後跳入苑中,動作很輕,至始至終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然後這黑影蹲在花草從中左顧右盼,確定院中沒有危險後,開始躡手躡腳的朝著蕭石竹和天狗們居住的地方而去。
黑影來到房門前站定,伸手輕輕的推了推門發現門被人從裏麵鎖上後,從腰後拔出一把短刀來,順著門縫將刀插入其中,輕輕的把門後門閂給挑開。
確定門閂挑開後,他用左手輕輕的推了推門,這次終於把大門給推開了一條縫。
接著這個黑影一個閃身,順著門縫鑽進屋內後,又轉身輕輕的把門關上,然後再把短刀上緩緩插入掛在自己腰後的刀鞘中。
他摸黑找到天魁星的狗籠,在黑暗裏輕輕的打開籠子後,伸進手去摸索起來。可不摸還好,一摸之下黑影發現籠子裏空無一物,猛然一驚。心裏暗叫一聲:“不好,上當了。”。
不等他從驚愕裏緩過神來,蕭石竹的聲音便從他身後不遠處緩緩傳來:“夜雨還來冒雨前來我這兒看天狗,辛苦你了。”。
話音未落,本還一片黑暗的屋子突然亮了起來。那黑影因為不適應突如其來的強光,趕忙抬手遮住自己眼睛。
待他稍微適應了一下後,趕忙轉頭一看,就見蕭石竹站在他身後不遠處,右手握著一柄連珠銃,槍口正指著他。而左手著握著白天還掛在天魁星身上的那塊令牌。再環顧四周,隻見屋裏站著十個禁軍,手裏舉著火把刀槍,把他圍在中間。
蕭石竹見此人轉過身來後,便瞥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令牌後,笑著問到:“你是在找這個嗎?”。
隨後,當他看到此人長著濃密的絡腮胡的臉上滿是橫肉後,立刻板著臉又說了一句:“明逸塵,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