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密使令牌(2 / 2)

哄堂大笑再次響起,回蕩在鬼母宮上空久久不散。

阿福把他帶到了鬼母宮邊緣的一個院落裏。這院落占地約五畝,院中雜草叢生,東南角的歪脖子樹下有口水井,水井不遠處,挨牆擺著不少的糞桶。

大門對麵院子的深處有一間麵闊五間,進深兩間的大屋子,除此之外院中再無其他。隨之有陣陣犬吠接二連三的從院落深處響起。和人間“汪汪汪”的狗叫聲不一樣的是,這裏傳來的犬吠聲更像是“榴榴”

蕭石竹隨著阿福來到屋前,開門後頓時有一股畜棚獨有的惡臭撲鼻而來。

他站在門外往屋裏探頭一看,隻見這屋裏擺滿了大鐵籠,每一個籠子裏都關著一隻體形和狼狗差不多大小,其狀如狸而白首的野獸,想必就是鬼母說的天狗吧。

這些天狗對著他不約而同的一陣狂吠;不等蕭石竹細看,阿福已把他推入屋中。

他左右環視許久後發現屋中因為鐵籠擺放雜亂的關係而顯得擁擠。屋子門後有掃帚簸箕等打掃工具,牆上掛著不少項圈和鐵鏈。而屋子的最深處有張小破床和一張桌椅,床上有著破舊的被褥,而桌子上擺著筆墨和一本類似賬本的東西。

一地的灰塵,布滿蜘蛛網的屋頂,窗紙破破爛爛,穿堂風透過破爛的窗紙進進出出。一切的一切,都看得蕭石竹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

“你的住處。”一臉傲慢的阿福,對還有點愣神的蕭石竹道:“宮中禁軍每天都會來借狗巡邏,登記下來,然後打掃狗舍,給它們分發食物。白天把它們放到院中撒歡,傍晚關回籠子裏。”。說完便轉身離去。

“哎不是,這地方能住人嗎?”蕭石竹急聲問到。

“你個狗東西,不和狗住你還想和什麼住?”走到門口的阿福罵了一句,隨之往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吐沫,哼了一聲把院門和屋門鑰匙隨手往身後一拋,拂袖而去。

把鑰匙撿起後,蕭石竹看著阿福離去的背影,把牙齒咬的咯嘣作響,心裏暗自罵道:“咱們走著瞧,倒底誰是狗東西!”。然後拿起掃帚,開始打掃自己以後要住的地方。

說來也怪,在人間做人的時候,蕭石竹就很受流浪貓狗的喜愛,從未被這些動物咬過抓過。現在來到冥界,依然如此。天狗們除了剛才狂吠了幾聲外,阿福走後它們便安靜了下來,趴在籠子裏靜靜的看著蕭石竹打掃衛生。這讓蕭石竹確信,阿福一定是個狗都嫌的鬼。想到此,他心中的怒氣便有不少化為了開心。

好不容易把屋子掃幹淨後,已經日落西山了。饑腸轆轆且有些腰酸悲痛的蕭石竹,坐到了椅子上,看著那些天狗愣愣出神。

就在這時院門被人從外麵打開,幾個護衛鬼母國的禁軍士兵抬著一桶桶不知為何物的東西走了進來。他們來到門後站定,把桶往地上一放後,又一言不發的離去了。

蕭石竹起身,走到那些桶邊看了看後,口中生津直咽口水。

那些桶裏全是剩菜剩飯,看來是給天狗們吃的,雖如此但餓的前胸貼後背的蕭石竹還是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而那些天狗們聞到飯菜的香味,再次狂吠了起來。

片刻後蕭石竹一聲歎息,起身去門後牆上取來一個木勺,提起一個木桶,嘴裏對那些天狗們有氣無力的說著:“別吵,誰都少不了,再吵不給你們吃了。你們是高貴的天狗得有規矩,食不言寢不語知道嗎?”然後給它們碗裏,挨個盛了一大勺狗食。

一切做好後,看著那些吃得正歡的天狗們,又累又餓的蕭石竹再次坐回了椅子上,心中莫名其妙的突生舔舔那幾個狗食桶的衝動。卻最終還是在一番思想鬥爭後,拚命的搖了搖頭後給忍住了。一聲歎息後他俯下身去,把下巴抵在了桌上,腦中想著的隻有一個字——餓。

就在這時,他屁股下的椅子可能因為老舊的原因,突然散了架。猝不及防之下,蕭石竹猛然摔在了地上。

頓時疼得他倒吸冷氣,揉著自己的尾骨哼哼唧唧起來。剛才摔下來時,下巴還在桌子上磕了一下,現在是越吸冷氣下頜越疼。

這是蕭石竹來到冥界後,比較悲催的一天。好在散落一地的木屑,並沒有紮到他身上,也算是慶幸了。

他用雙手杵著地,慢慢的爬了起來。然後忍著屁股疼和腰疼的折磨慢慢的轉身,看了看身後的那一地的木屑,搖頭歎息。

忽然,眼尖的他看到木屑下一方形的金屬物品,露出來的那個角在他身後桌上的油燈火光照耀下,閃了閃光。

“這是什麼?”好奇驅使下,使得他慢慢彎下腰去,扒開木屑把壓在下麵的那個金屬物撿起來拿在手中一看。

隻見這東西長一尺半,寬半尺,全身黃燦燦的,像是金子做的。從外形上來看,這像極了腰牌之類的物品。

蕭石竹又左右翻看一下,隻見這牌子邊緣刻滿了祥雲圖紋。一麵上正中處刻著“密使”兩個字,另外一麵上刻著一個被火焰包裹著的銅鈴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