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黃義激動的不能自己,陳逍連道,“那咱們現在就去吧。”
此時正是中午11點,原本黃義想早點關門回家,卻不想因為肥婆的事情耽誤了很多時間,加上陳逍有車,三人便坐車趕路。
路上,陳逍問道,“盈盈,你小姑是做什麼的啊?”
“我小姑是中醫老師,還是明誠學院中醫係的係主任呢。”說起自己的小姑,黃盈盈一臉的自傲,“小姑雖然已經半身癱瘓,但她還是堅持到學校教書,她說不能讓我黃氏族人的醫術丟掉傳承。”
說著說著,黃盈盈的眼睛已經泛紅了,小妮子重情義,一想起自己那小姑在輪椅上坐了十多年,就想掉眼淚。
“別哭別哭,等我去給你小姑治病啊。”陳逍趕緊安慰道。
黃義倒也有幾分感慨,“我妹妹是黃家這幾代中醫術天賦最高的,可惜天妒英才……在她十幾歲的時候下半身就完全癱瘓了……”
一路沉默。
黃家在西山柳河街的宅子。
從破敗的房頂屋簷來看,曾經的黃家也有過輝煌的時期,隻不過因為那種怪病的作祟,現在的黃家早就大不如以前。
以至於就算是老太太70大壽的日子,都沒有人來祝壽,門前冷清的隻有一輛小車停著。
陳逍停好車,將那裝著野山參的玉盒帶上,然後三人朝著大院走去。
一進門,陳逍便看到一個拄著拐棍的老太太迎了出來,老太太雖然腿腳不方便,但是步伐還算穩當,陳逍也聽黃盈盈說過,黃老太當年因為一直堅持練習太極法門,直到晚年才漸漸患上那種奇怪的漸凍症,屬於不是特別嚴重的特例。
老太太一見到陳逍,頓時激動了起來,“這位就是陳逍小兄弟嗎?長得可真是英俊帥氣。”
“黃奶奶客氣了,陳逍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說著,陳逍將準備好的野山參遞了上去。
黃老太是識貨之人,連忙推脫道,“這麼貴重的東西老婦不能收啊。”
“奶奶,這是陳大哥的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吧。”黃盈盈知道一些陳逍的脾氣,上前替黃老太給收了下來。
“妹妹呢,出來,來客人了。”黃義四下看了一眼,叫道。
堂屋的門被打開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子推車出現,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同時走了出來。
當陳逍看到那輪椅上女子的時候,眼睛忽然就靜止不動了。
這該如何形容才不會褻瀆?
那女子給人的第一眼,隻有一個感覺,靜!
是那樣的安靜,一頭如瀑長發飄逸傾灑,美豔絕倫的臉上,有著與世俗截然不同的淡然,就像是飽經風霜,又似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
那張素顏如玉,貌美如霜,宛如豆蔻年華的小女子,又哪裏似三十多歲的美少婦?
嫻靜淡雅,她的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裙,齊膝的短裙下,是兩條纖細正好,白嫩無暇的小腿,沒有一絲的贅肉,這般的勻稱。
但陳逍知道,這兩條腿,應該是完全沒有知覺的。
見陳逍癡癡的看著自己,黃清雅莞爾一笑,“小兄弟,聽說你能治好我的病?”
聲音宛若黃鸝清脆,讓陳逍心情舒爽,見到如此一個大美女,陳逍輕笑道,“你的病,需要慢火來調,不適合一次治愈。”
“哦?”黃清雅那美目一挑,不自覺的點點頭,她本身就是大巴山黃氏中醫的傳人,對於自己身病情雖然略知,卻也無法治療。
“我叫黃清雅,是盈盈的小姑。”黃清雅伸出那纖纖素手,五根整齊纖細的青蔥嫩指,陳逍上前幾步輕輕握住。
那一抹柔軟細滑的觸覺,陳逍笑道,“我叫陳逍,清雅姐姐保養的真好。”
黃清雅抿嘴一笑,正想和陳逍探討下病情。
然而她身後的那一男一女卻是不給她機會,身後的那個男人走了過來,麵帶譏誚的道,“聽我老姑說你能治得了我姐的病?”
這人叫黃慶雲,是黃老太弟弟的兒子,黃家這種怪病患女不患男,他自然是健全的,隻不過說話的語氣顯然沒將陳逍看在眼裏,而且他也不相信陳逍能治病,作為區衛生局的科室主任,他沒少見過赤腳醫生,對這種騙子他打心眼裏看不起。
眼前這小子雖然長得還算俊朗,估計是看上自己這表妹了!
“怎麼不說話?把你的行醫資格證給我看看?”黃慶雲見陳逍無動於衷,不由得惱怒道。
“你是誰?我憑什麼給你看?”
“我就說是騙子!好啊,你個小雜碎都騙到我黃家來了!報警,抓他!”
黃老太厲聲斥道,“慶雲,不得無禮。”
“老姑,你老糊塗了,這小子連行醫證都沒有,分明就是個痞子。”
“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