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懂得!”王劍衝著陳逍做了個加油的動作。
“你懂個毛線哎。”當然這話陳逍也就在心裏說說,臉上卻依舊笑嗬嗬的問道,“你們刑警二支隊的隊長是小寧麼?”
王劍聽到陳逍叫秦雅寧小寧,立刻滿臉笑容,還說沒關係,這稱呼都叫的這麼親了,“是啊,雖然秦隊暫時調走了,但是隊長的職位一直空著。”
“兄弟,你是不是得罪人了?剛才那些小混混,好像是跟刀疤混的。”王劍給陳逍衝了杯茶,刑警二支隊的其他人則都各司其職,雖然已經晚上了,仍在加班中。
“刀疤很厲害麼?”陳逍反問道。
王劍盯著陳逍這有些玩世不恭的臉,瞧了又瞧,然後緩緩說道,“我隻見過刀疤一次,那是個很邪門的人。”
“邪門?”陳逍疑惑,隻不過王劍卻又是一拍腦袋,有幾分忌諱的說道,“說到邪門,昨天那可真是邪門了。”
“額?”
王劍看了眼審訊室關閉的門,小聲的說道,“昨天大牛的屍體從西山區分局連夜運來,隻不過等到我們市局的法醫準備驗屍的時候,那具屍體……”
說到這裏,王劍雙目睜大,忽然感覺一陣陰風襲來,身體不自覺的抖了一抖,連帶著陳逍都升起了好奇心。
“那具屍體……竟然化了……化成了一灘水。”王劍猛地站了起來,似乎感覺到了一絲寒冷,走到窗台將空調關了,然後抖了抖身子,“真是太奇怪了!”
陳逍聽完之後,倒是十分的鎮定,嘴上不動聲色的說道,“王隊長,能帶我去看看現場麼。”
“這個……一灘水你看什麼,我還想著明天請個和尚來超度超度,真是太他媽邪乎了。”王劍抖了抖身子,關了空調室內溫度上升,悶熱的天氣,王劍的肌膚上竟然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學過些旁門左道的醫學,或許知道怎麼回事呢。”陳逍心中冒出了一個模糊的想法,想要急於驗證。
“不是吧……”王劍張大了嘴巴,又看了看那緊閉的審訊室,然後點點頭,引領著陳逍走了出去。
地下室的一間房子內。
陰冷的房間,溫度達到了零下,陳逍看著潔白的手術床上,還遺留著一灘淡藍色的水漬,無色,無味,聽王劍說,這灘水,就是大牛的身體融化後的產物,而且法醫拿去化驗都沒能得出什麼結果。
仔細的看了看眼前的水漬,陳逍腦海裏忽然蹦出了一個活蹦亂跳小姑娘的形象,那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姑娘,那個有著比成年人更睿智的思想,那個喜歡在陳逍飯碗裏添加各種毒物的五毒教小教主!
陳逍冷不丁的打了個寒噤,這水漬,就是五毒化屍水,看來那陳鷹是五毒教教徒無疑了!
隻不過五毒教在江湖上已經銷聲匿跡,一想起那個小姑娘,陳逍就一陣頭疼,當初六師傅帶自己去見她,說是給陳逍收個小師妹。
隻不過見麵之後,陳逍被折磨的簡直想一心尋死啊!最後的結果就是,六師傅沒能收成徒弟,陳逍也沒有小師妹!
“我哩個乖乖,趕緊走,這地方我不想再呆了!”饒是陳逍這等心性堅韌,玩世不恭的性子,一想起那個妖孽般的小教主,也忍不住頭皮發麻。
“我就說了,不要來,來了也沒收獲……”王劍嘟囔著嘴道。
兩人鬱悶的往回走,陳逍卻是一直在思考問題,猛的看到從二支隊的辦公區走出來一群人,走在前頭的一個穿著一身黑色,大晚上的竟然還戴著墨鏡,那魁梧的身材看上去充滿了力量,古銅色的皮膚,粗壯的手臂上紋著一條絕世凶狼。
“是刀疤!”王劍忽然低聲叫道。
陳逍的雙眼一眯,也跟著看了過去。
秦雅寧正站在一個中年男子的身邊,低聲詢問道,“劉局,為什麼要放掉他們!”
中年男子看了眼身旁的墨鏡男,露出一絲苦笑,“證據不足,酒吧裏的監控是壞的。”
秦雅寧臉上的急切更甚,“明明是他們故意的……”
這時中年男人正好看到了走過來的陳逍和王劍,立刻上前招呼道,“這位是陳逍兄弟麼?”
“你找我?”陳逍疑惑道,事實上陳逍看到那個墨鏡男,還有他身後那幾個小混混,以及這個叫劉局的人,在心裏就已經猜的差不多了,那就是這個墨鏡男,額,也就是刀疤,後台很硬,或者能量很大,就算砸了自己的酒吧,都可以完好無損的將人帶出來!
中年男人還沒說話,那個墨鏡男卻是走了過來,“陳先生你好,給您添麻煩了,這裏是一張50萬的支票,還請笑納。”
墨鏡男臉上的棱角分明,他將一張支票遞了過來,然後摘掉了墨鏡。
這麼一瞬間,陳逍雙眼中精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