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櫻此刻也慢慢摸到石台子上,咬牙坐下,穩住身子後打算開始修煉,可是眼風一掃,正看到左天佑盤腿坐下,不禁有些嘀咕。
這小子果真不是門派中人,怎麼連盤腿都盤得這樣奇怪,以這種姿勢修煉雖說還不至於走火入魔,可是總歸是難有什麼太大的突破。
原來進入門派的弟子在最初學習修習時都有極為嚴苛的基本功訓練,從盤坐的坐法到運氣吐納的方法無一不有詳盡的要求,這樣的訓練一般在弟子們一如山門時就開始了,隻有完全達到了要求才有可能進行後麵的修煉和學習。
像這樣的訓練一般野修肯定是無法知曉的,他們能獲得的最多是一些功法和術法的傳習,像左天佑這樣的不太合規矩的盤坐自然入不了青櫻的法眼。
青櫻看著左天佑盤坐的樣子心中十分別扭,可又覺得這野修修不修得出來又不關自己的事,她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假裝沒看見,可那種心裏的難受又很難除去,再睜開眼睛看見左天佑開始雙手運氣,終於按捺不住,低聲咳了幾聲,沒好氣道:“你怎麼這樣盤坐?難道沒有人告訴你這樣會毀了你日後的修為嗎?”
青櫻體弱聲調不高,不過山洞裏空曠,每個字都仿佛撞在了石壁上又彈了回來,一個不落地都落在左天佑的耳朵裏。
她在說我?難道這盤姿也和修煉有這麼大關係?
左天佑心裏頭不禁有些好奇,他睜開眼睛轉過身來,發現青櫻雖然身子柔弱,可是雙腿的盤姿確實和他不太一樣。
青櫻看到左天佑停下修煉,還起身走了過來,心裏就有點不樂意,深怪自己話多招惹了麻煩。
可是左天佑也不多言,他重新找了個離青櫻更近,麵朝她的地方,又坐了下來。兩隻眼睛一直盯著青櫻的每一下動作,手中暗暗模仿起來。
青櫻本想讓他離自己遠些,可不知為何,一句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靜靜開始了自己的修煉。
這小子便是偷學也就隻能學到些皮毛,我又沒有違反師遵教他本門的修煉法術,縱是被觀裏知曉了,也不過治我個不謹慎的錯處,算不得什麼!這小子雙眼如炬,盯得我實在難受,還是閉目靜心修行吧!不去管他!
左天佑哪知道青櫻心裏這些心思,隻是突然發現自己的修煉竟和門派中人差別如此之大很是好奇。他根本不顧那青櫻一個姑娘被年輕男子盯著的尷尬,大喇喇地來到靠近她的左前方,直直坐下來,眼看著青櫻從盤膝坐姿到運氣調息吐納演示了一遍,馬上他自己也模仿起來。隻不過幾個吐納喘息,左天佑就感到一種真氣沿經脈飛快行走的暢快,這種感覺是過去,乃至更早之前都沒有的。他記得自己過去每次修煉時,那種真氣在體內瘋狂遊走的勁頭真和此時差別極大,那時他總是感到控製體內真氣極為困難,而現在丹田裏的龐大真氣團仿佛找到了暢通的路徑,稍加調息便能很好地控製,這真是令左天佑一時大喜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