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修沒想到左天佑這次完全沒有閃躲,使了全身的力氣一掌劈了過來,結果生生落在左天佑的肩頭,左天佑一副麵無表情無痛無癢的樣子,倒是她疼得當時就皺緊了眉頭,雙眼噙滿了淚花。
“姑娘,你現在已經使不出任何法力來了,打出去的每一掌可都是要你的身體來承受的。”說到這裏,左天佑略帶同情地望了望女修那張疼得慘白的臉,轉念一想又覺得她實在有些不值得同情,又忍不住道:“我雖是個野修,不如姑娘道根深植,卻也知道像姑娘這樣的情況根本不可用強。想來可能是姑娘修煉時間尚短,關於修道還參得不夠啊。”說完轉身走到女修的身邊,重新整衣坐下,心裏巴望著這姑娘能知難而退,別再折騰。
一般來說,修士修煉時最怕有人突然驚擾,若真是不幸走火入魔了,那體內的經脈是必受損傷的。這個時候最難靜心,極易發狂,但是有一定修為的修士都能在最後一刻克製心魔,平複心中狂躁,盡快尋找機會抓緊修煉療傷。所以像這青衣女修如此任性而為的,就左天佑的那點見識,都感到實在不多見。
青衣女修聽完左天佑的話,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也知道左天佑借此奚落自己,便氣得一時接不上話,臉色也霎紅霎白的,陰晴不定,半天才理清思路,低聲怒道:“你不光撞破我練功,引得我走火入魔,剛才還非禮於我!如此奇恥大辱,我怎會和你善罷甘休!”
左天佑聽到這裏想了想,也心中有所同情,和顏悅色道:“剛才我沒穿上衣確實對姑娘不夠恭敬,不過你剛才生命垂危,我光顧著給姑娘輸入真氣保命了,所以一時忘記了穿衣之事,並不是故意輕薄姑娘的,還望姑娘不要介意。”
青衣女修聽到這裏愣了一下,俊俏的臉上麵色微微紅了紅,輕輕咬著下唇,半日才低聲道:“雖說如此,到底是你言行無狀在先!”說完又是一陣劇烈的喘嗽,整個人身子抖得好像風中的樹葉一般,看著甚是可憐。
左天佑聽出女修話中有鬆動,心想這姑娘獨自在這裏修煉也挺不容易,現在她這樣的狀況出去也是逃不出命來,和自己的窘境一般無二,二人與其在這裏出手相鬥,不如都靜下心來好生修煉,也好早日出去重尋歸路。
想到這裏,左天佑平和道:“我此時也正需要一個清淨地方靜心修煉。”左天佑說到這裏又看了看石洞道:“我看這裏位於水潭底部,又遠離地麵,靈氣充裕且十分安靜,正適合養傷,不如姑娘先放下前嫌,安心在此修煉,等姑娘的傷養好了,再來尋仇也不晚!”
青衣女修聽了左天佑這番話,滔天的怒火漸漸平息下來。心一靜身上的痛就厲害起來,經脈間殘損的地方異常地刺痛,丹田中胡亂遊走的真氣也沒有一絲章法,她也突然清醒地感到再不開始修煉療傷,自己之前的那點修為都要盡廢了。那時候就算能僥幸逃出秘境,又如何回去麵見師父,如何應對觀裏的一眾師姐師妹?處理不好隻怕還會帶來一場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