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近一細看,張小胖早已昏死在禍鬥的掌下,臉色灰白,嘴唇也青得發紫,趴著的身子好像沒有一絲起伏,看起來生氣全無。
左天佑一看這樣,心不僅往下沉了沉,強迫自己深呼了口氣,略穩了穩心神,方才抖著手伸到小胖鼻下試了試。
還好,有氣兒!左天佑不禁長舒了一口氣,眉頭也展開了不少。
歪在一邊半坐著的左天佑心裏默默盤算著,如此看來這小子配合他師兄們攻擊禍鬥,真是沒少耗損真氣,不知道他們之前有沒有也和別人交過手,單是從和禍鬥的纏鬥來看,張小胖的功力並沒有比上次見他時增長多少,不然臉色不會這樣的難看。
隻是他明明和自己一起掉落下來,怎麼反倒被禍鬥按在掌下?左天佑心裏覺得有些奇怪,可是再轉念一想,張小胖這次死活不肯撤的那股執拗,心中又立刻升起一股怒火,畢竟若是這家夥當時聽了勸,他兩人此時怎會在這深不見底的峭壁間,喊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
左天佑心裏一想到此就鬱悶異常,可當他稍稍平息了怒氣後,又覺得小胖這次言行如此反常,十分怪異。若是現在身已脫險,左天佑恨不得立刻搖醒了這小胖子問個清楚。可是,目前張小胖根本就是昏死不醒,想問清事情原委肯定得等離了這裏之後。眼下,如何才能離開這個被群鳥攻擊的石台才是重中之重,左天佑皺起眉頭掃視了一下四周。
此時,通身紫色的厲鵬鳥依然盤旋在石台之上,因左天佑纏住了傷口,血氣弱了些,這幾隻大鳥才不像之前那樣瘋狂,隻是仍虎視眈眈地盯著左天佑的一舉一動。
這石台是地裂時形成的,正在深不見底的峭壁之上,左天佑抬頭往上看去,發現略有些昏暗的天空似乎比在地麵上看感覺更遠了些,崖壁上陰著水汽,濕漉漉的,上麵生著許多藤蔓類的奇草,都是些沒見過的,也叫不出名字,有的開著異香異氣的小花。
左天佑此時就在崖壁跟前,伸手便扯了扯那草葉,結果竟一片葉子也沒能摘下來,原來這草葉上布滿了淺綠色的細小絨毛,光滑細嫩,還生得十分牢固,用手去扯,壓根兒就是白費力氣。
這藤蔓算是沒有半分用處,想上去是絕無可能了,左天佑暗自歎了口氣,想到自己渾身跟散架了似的,再拖著個昏死過去的張小胖,想離開這裏隻能另尋出路。
那厲鵬鳥似乎看穿了左天佑的心思,一隻隻又俯衝下來,尖利的鳥喙像利刃一樣飛來,直對著左天佑的脖頸和眼窩。
一時尋不著離開的路徑,左天佑本已有些怒氣,看到這些死鳥竟還膽敢趁火打劫,更是怒火萬丈,一抬手從空間裏打出了他的法器,玉如意。
登時,隻見一道白光閃過,“嗖”地一聲,一抹紫色的黑影便從半空中跌落,那厲鵬鳥眼看到有同伴被打落,驚得大叫,嚇得紛紛飛離石台,朝地麵之上飛去,生怕再遭了玉如意的毒手。
左天佑看著倉皇而逃的大鳥,鼻子裏冷哼了一聲,可打出法器讓他耗費了幾乎體內所有真氣,還沒來得及收回玉如意,便一陣狂喘咳嗽。左天佑祭出法器是使了十分的內力,可是收回的時候一下沒了氣力,玉如意突然沒了方向,便偏向一邊,生生撞在了左天佑身邊的石壁上,激起一片灰色塵霧,然後大大小小的石塊兒紛紛掉落,一下便鋪滿了整個石台,一台子半死過去的弟子被石塊兒一砸,紛紛蘇醒過來,一時間“哎呦”聲四起,連那張小胖也緩緩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