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子聽得明白,又用神識把人物認了一遍,衝左天佑低聲道:“我引開他們,你專心對戰,咱們戰完再聚。”說罷,第一個衝了出去,連打出兩個真氣團。
對麵四個裏,那個高壯弟子聽了他師弟一聲怒吼,也立刻對其他兩個同門道:“師弟說得是,咱們就為追這小子,一路進到這麼個鬼地方,現在二師弟竟然在這裏枉送了性命,怎麼能就此罷休!還不殺了這廝來祭奠二師弟的亡魂!”
另一個叫明遠的弟子雖然也被白麵弟子的死相驚得渾身發寒,可是一想到半夜在林中與人惡鬥,便一把攔住道:“二師兄是被妖物所殺,並非對麵那小子所為,你若為了取獸甲與他爭搶一番也就罷了,要是為了報仇那還得尋那妖物去。”
那高壯弟子聽了把眼睛一瞪怒道:“明遠,你什麼意思?難道二師兄之死和那小子無關嗎?咱們既然要奪回獸甲,何必手下留情!殺了也好解了心頭隻恨!”
身形瘦小的師弟邊哭邊道:“二師兄死得蹊蹺,焉知不是那奪甲的小子所為!我定要殺了他,扒了他的皮給師兄報仇!”
那明遠此時攔著是為了自己跑路方便,壓根不想在獸甲和左天佑身上費力,他意圖所向乃是冰淩花之果,其他都不甚在意,現在他心想在這片林子裏已經耽誤不少時辰,還對打個什麼意思,萬一一番打鬥下來再傷著哪裏,或再折損了那個的性命,這仙林是進是不進。想到這裏他氣得擺手道:“你們這是舍本逐末,放著秘境不去尋,在這跟個野修糾纏不清,我不稀罕那獸甲,先行一步了。”說完轉臉向另一個方向走去,弄得剩下三個麵麵相覷,沒想到這家夥臨時起意拉開了散夥的大幕。
年齡最大的那個弟子低頭沉思了一下,對另兩個道:“咱們三個不能分開,明遠有他的想法,不用去管,回去自有師父去處置他。現在先拿下那小子奪了獸甲再說。”
話音剛落,矮子的兩個真氣團已經到了眼前,身材高壯的弟子一力接住,拚力往外去擋,小師弟也不甘人後,在一旁也從旁協助。
左天佑見矮子已經衝了出去,也提劍前來,恰好被那個年齡頗大的弟子擋住了去路,這家夥飛身而落,穩穩踩到地麵低聲道:“趕快叫出白夔獸甲,你我從此路人,如若不交,今日便讓你魂喪此地,做我師侄的伴鬼!”
“好,接著!”左天佑嘴上佯裝一應,右手裏就一把送出青霜劍去。
“好你個小子,都這個時候了還敢使詐,活得不耐煩了吧!”這年齡頗大的弟子一聲怒吼,瞬間打出一個氣流陣來。
天色漆黑,左天佑一直靠神識觀察周圍的一切,這時他發現這個弟子打出的真氣流十分繁複,如一個陣型一般,每股氣流都在不斷變換位置,使對方即使看到氣流迎麵飛來,也弄不清楚該出手擋住那個。
就在左天佑皺眉琢磨這氣流陣型,蠱雕在空間裏讓嚷開了:“咱們空間裏裏有對陣圖,左天佑快看。”
左天佑一聽,把神識調回空間,發現空間壁上映現出一連串的陣法要解,想也沒想,左天佑便先以圖接連打出氣流,這時對方氣流陣已經就要逼到麵門,那年齡頗大的弟子正滿心得意準備出手將青霜劍擊退,可突然發現左天佑手法一變,氣流陣的幾個破綻紛紛被擊潰,陣型一時大亂,散成一股真氣流。左天佑一瞅這要解解得太好,臉上微微一笑,對準那股氣流著力打去,那年齡頗大的弟子一時不防連著往後退了兩步,麵上全是驚異之色。
“小哥,打得好!小心我的青霜劍!別折損了才好!”矮子邊打邊看,看到左天佑小勝一局不由得高聲喝彩,轉而見自己的青霜劍被氣流阻在半空,又惦念著劍別受了折損,故而叫左天佑小心。
左天佑也正準備再度發力,試試這劍的威力,剛一抬手,一股力量“嗖”地從他左臂下飛入,不歪不斜正好打在他受傷的胸口處,當時那股震動經脈的劇痛幾乎扯碎左天佑的神經,隻聽他痛得“啊”的一聲仰天大叫,驚得正打得膠著的幾人都紛紛朝他這邊看過來。
矮子一瞅情況不妙,急得大吼道:“小哥,你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