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弱女生是張照若,雖然她帶著大墨鏡,但我依然認出來她——手上纏著的繃帶,還有那纖細的,讓人見一眼就難以忘卻的手指。
她和一群浙江口音的人下的飛機,難道是從浙江過來的?
而且既然她出現在在這了,於有時肯定也在這。
其實我心裏很糾結,三胖子讓我不去找他,但我對於有時他們在幹什麼始終很關心。
把事情給大仙說,大仙差點跳起來罵娘:“原來是他們!”
老黃忙把他按下:“別衝動,別衝動。”
張照若來這裏幹什麼?為什麼是她一個人?她們這些日子去哪了?
太多太多的謎題困擾著我。
張照若的車越走越偏僻,繼續跟下去遲早會被發現,那司機大叔也發現了我們的意圖,問:“捉奸?”
我裝作恨恨的樣子一咬牙:“他大爺的奸夫****!”
司機大師義憤填膺道:“小兄弟,年紀輕輕就被帶了綠帽?放心好了,大叔絕對忙你到底!現在不好繼續追下去,遲早被發現,我們先等等。”說著就把車停在了路邊。
我問他怎麼了,他說等著瞧。
二十分鍾後,他掏出車載對講機問了說了兩句,臉一沉,說:“果然是奸夫****!就在前邊的度假村!”
司機大叔比我們還急,火急火燎趕到,拍我肩膀,又遞給我一個電話號碼:“大叔我隻能幫你到這了。有事打我電話!”我們付了錢,千恩萬謝送別司機大叔,偷偷摸進度假村。
這裏似乎是以苗寨風情為主,有鼓樓、花橋、侗戲樓,吊腳樓更是多,度假村邊是一條河,幾個男男女女在河邊打鬧。
現在都已經是十二月,廣西的十二月卻不算太冷。
我們偷偷摸進去,因為不知道張照若住哪,隻好隨便找了間吊腳樓住進去。
主人是苗人,穿著苗服接待。我們在樓上拉了窗簾,小心往外麵瞄。
大仙問我:“三胖子會不會也在?”
“難說!”
在上頭埋伏了一陣,一男一女兩人從一間樓裏出來,年輕男人帶著眼睛,看上去文文弱弱,女人手上纏著繃帶。
“出來了!”我小聲喊。
大仙湊到窗邊看:“這就是於有時和張照若?”
我點頭:“於有時是於振華的弟弟,也會山字派的道法,上次他拿著個電腦裝神弄鬼的把我也騙了。”
大仙恨得牙癢癢。
老黃看一眼說:“兩家夥白白的,跟餃子似的。”
在上麵偷看了一陣,於有時和張照若是去小賣部買東西的,廣西的十二月並不怎麼冷,十幾度,兩人換了身衝鋒服,買了些吃的,迅速回到了樓內。
我讓老黃也下去買點東西備著,並且告訴吊腳樓的主人說咱們晚上不上他那兒吃飯。
就這樣我們三人輪流守在上頭。
期間我發現,除了張照若和於有時之外,陳少清也在。不過其他人就沒看到了。
我皺眉,難道他們真是來度假的?
呂乘風城府非常深,要是我們現在貿然衝上去,估摸著又要被他們跑了。
“給於師傅打電話,就說他弟弟在這。”我對老黃說。
“於師傅現在在浙江,跟俺師傅在一起。”
“那給貓爺打電話!”
老黃一連撥了幾個電話過去,沒人接,他一攤手:“不知道幹啥去了。”
浙江那邊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竟然要勞煩貓爺、於振華,還有地字派的師傅出馬。
“我們監視幾天,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麼!”我說。
這幾天,依然還是沒見到其他人的身影,陳少清、張照若、於有時深居簡出。
老黃這幾天一直在給貓爺打電話,但怎麼都打不通。
直到三天後,總算出了變故。
一個男人帶著帽子進了於有時他們住的那間吊腳樓。
男人的麵目全被帽子蓋住,這背影有些眼熟。
老黃愣了愣,失聲道:“陳誌成?”
那背影和那天逃進林子的背影何其相似。
“不可能吧……”我有些懵了,陳誌成怎麼和於有時他們搭上邊了?
兩人根本風馬牛不相及。
想了半天沒個頭緒,陳誌成進了吊腳樓之後,便沒再出來過,張照若、於有時等人也沒再出來。
等了兩天,他們連個出來買飯的都沒。
我急了,對老黃說:“你去打聽打聽!”
張照若等人沒見過老黃,隻有陳誌成見過,陳誌成深居簡出不愛見人,發現老黃的機會也不高。
十分鍾之後,老黃回來說:“不見了!”
我們都一愣。
大仙罵:“還能憑空消失不成!?玩魔術?”
老黃結結巴巴道:“不是,老板給俺說,幾天前,一個個長得很帥的年輕人定了一個月的房,不過那年輕人付錢後,就帶著三個人出去了。接著第二天於有時來了,跟於有時一起的就是你給俺說的叫陳少清的男人,再緊接著張照若也來了,然後就在陳誌成來的那天,他們跟老板打了聲招呼,說別把房間弄亂,就直接從後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