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我知道了!”
林隸見林淵麵色不好,立馬便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二話不說便答應了下來。
這邊林淵一走,低著頭幹活的幾兄弟彎腰在麥田裏,誰也看不到誰,所以一時還沒發現林淵走了。
林淵是知道山腳下的那戶人家,隻在挨著那屋子的地方買了兩畝菜地的,他主要靠打獵,聽說百發百中。
林淵到菜地時,果然沒有看到那人,抬頭看了看,山腳下已經沒有了一絲的太陽,抬頭看了看,他突然有些不敢再往前走了。
納蘭雲若正在門口將一塊木頭劈好,準備做個架子。
見到有人在門口來回的徘徊,隻看了一眼,便又繼續自己手上的動作。
終於,林淵站在大門口的地方站定,朝裏麵不遠處的納蘭雲若行了個十分恭敬的禮說道:
“你好,在下是前頭林家的林淵,特有些事想要來拜訪一下閣下,請問我能進來麼?”
“什麼事直接站門口說吧1”納蘭雲若頭也不抬的說道。
林淵見狀,並不知道納蘭雲若到底是什麼意思,任舊十分恭敬的說道:
“是關於聘樂的!”
納蘭雲若抬頭朝他看去,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說了聲進來後,就去屋裏拿了張椅子給林淵坐下。
“說吧!”
納蘭雲若繼續手上的動作,但是林淵知道,他此時所有的神情應該都盡收他的眼底。
他隻坐了凳子的三分之一,雙手放在膝蓋上,自然的握拳,手心裏一手心的汗。
就算此刻納蘭雲若隻是隨意的在做著木工活,可是他任舊感覺十分的有壓力。
那種威壓,是自然而然的從對方的身上散發出來的,不由的便讓他恭敬和臣服。
他在心底苦笑了一聲,這就是身份啊!
他張了張口說道:
“半年前家妹過世,母親難過之下便瘋魔了,當時隻能帶她去鎮上找大夫,卻不想在半路過橋時,看到了暈倒在水邊的聘樂……她記憶全無。”
當時,本打算帶林徐氏和聘樂一起去鎮上看大夫的,可是林徐氏第一眼看到聘樂,便說那就是他們的妹妹。
她的病不發作了,就是要霸者聘樂,當時聘樂正好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
見狀,幾父子終究不忍,想了想,便和聘樂撒了謊。
林淵細細的將這段時間遇到聘樂和發生的事情說來,納蘭雲若手上沒停,眼角卻注意著林淵的神色。
他知道他沒有撒謊,原來她失憶了,難怪她不記得他了。
林淵說完,半響忐忑的看著納蘭雲若。
納蘭雲若直到手上的釘子被敲進了木頭裏,他這才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林淵說道:
“那你準備怎麼辦?是準備晚點死,還是痛痛快快的死?”
林淵臉色一變,他知道,他說的是,現在聘樂的身份曝光,之前利用聘樂的事,還有被王氏虐待的事便會被清算。
他們現在無權無勢,聘樂的家裏人自然會為她報仇,別說不知道聘樂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後會不會怨恨他們了。
就單單說聘樂家裏人的怒火,便可能讓他們承受不起。
清白的手捏緊了手上的袍子,嘴唇咬破了皮也絲毫不覺,隻覺得頭皮陣陣的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