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淩子淩這個人在她的眼中也顯得有些神秘起來了,對他的話自然言聽計從。
孔局長也算是久混官場的老油子了,早就煉出了一雙察言觀色的好眼力。發現蔣嫂對淩子凱那種唯馬首是瞻的態度後,心中一動,馬上衝著淩子凱伸出了雙手,笑容可拘地說道:“這位先生您好!我是卡莫縣信訪局局長孔陽,不知您怎麼稱呼?”
雖說有禮不打笑臉人,但淩子凱實在沒有興趣跟這種變色龍打交道,便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後,也不開口說話,更不會跟他握手,擦著他的身子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看到淩子凱對自己不屑一顧,孔局長的臉上閃過了幾分尷尬。
但心中卻越發肯定了自己的判斷,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更加小心謹慎的樣子,轉身跟在了淩子凱的身後,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眼前這年輕人給得罪了。
要知道,剛才接到領導打來電話,開口就罵他這個局長是怎麼當的,竟然在信訪局裏發生了非法拘禁,敲詐勒索的惡性事件。
而且居然還讓省裏的張副省長給知道了,直接將電話打到縣裏追查問責來了!
這件事情必須給縣委,給省委領導一個交待,否則你這個局長就不要當了!
孔局長被領導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給嚇懵了,根本不知道局裏發生了什麼事。好在他是縣委書記一手提拔起來的,算得上是忠心耿耿的下屬了,等領導罵完後,便小心翼翼地詢問了一下,究竟發生什麼事請了?
領導問他是不是把一個叫蔣鴻遠的人給關起來了,還人家上繳十萬塊錢的保證金。現在人家把狀告到省領導那兒去了,讓他趕緊把人給放了。否則,上麵追查起來,誰都保不了你,甚至連縣裏也要倒黴。
孔局長這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
蔣鴻遠的事情是他親自安排的,對其中的原委自然一清二楚。
隻是讓孔局長感到不解的是,從剛才李幹事來向自己彙報蔣鴻遠的家人來上交保證金要把人領走的事情,到現在僅僅過去不到十幾分鍾,省裏的領導怎麼馬上就知道了?
就算是蔣家人對局裏的做法不服,向省裏舉報告狀,也不可能有這麼神速啊!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現場有人把舉報電話直接打給了張副省長。
而能夠跟省委領導直接通上話的這個人,其來曆和身份絕非尋常之輩!
莫非這次蔣家人為了能夠順利的把蔣鴻遠接回去,從什麼地方請來了一位手眼通天的靠山?
想明白這其中的關節後,孔局長沒有絲毫的遲疑,飛快地趕了過來,並且將心裏猜測的那位神秘靠山鎖在了淩子凱的身上。
至於張楠和古伊娜卻被他直接給排除了。
也是他不清楚這兩位美女的來曆,如果知道她們的身份的話,肯定也要把這兩位姑奶奶給供奉起來了。
孔局長現在心裏唯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怎樣把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給伺候舒服了,最好是能夠讓他在張副省長那兒替自己說上幾句好話。要不然,自己頭上的這頂烏紗帽難以保住不說,恐怕還會麵臨著牢獄之災。
對於信訪局裏麵隱藏著的那些事情,沒有人比孔局長自個兒更清楚了。
孔局長心裏的算計是不錯,但能不能如願以償就不是他能夠掌控的了。
當淩子凱他們一行來到辦公大樓後麵的那一排低矮的平房時,先行來到的李幹事己經打開了其中一間房門,衝著裏麵喊道:“蔣鴻遠,你可以走了!”
平房內傳來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噫!今天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不哼不響地就把我給放了。你們就不怕我出去後,馬上又去上訪了!”
李幹事剛剛受到了孔局長平白無辜的訓斥,心裏正憋著一肚子氣呢,聞言
便不耐煩地說道:“蔣鴻遠,你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到底走不走,不想走我可要關門了,你就在裏麵乖乖地呆個十天半月吧!”
聽李幹事依然在那裏惡聲惡氣地對蔣鴻遠發威,孔局長恨不得上前踢他幾腳。自己還在那兒為找不到巴結人家的機會而發愁呢,你卻還在那威脅人家,這不是存心在給老子添亂嗎!
“李明,你這是什麼工作態度?”
孔局長快步走了上去,衝著李幹事喝了一句,然後對著房內說道:“老蔣,你妻子和幾個家人一起來接你了,你快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