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沈常思抬起頭來，用我見猶憐的目光看著小弦的雙眼，一陣又挪到了手中的茶杯上，“現在對於我來說，是不是很過上正常的生活，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次……在監獄裏……隻有我們兩個人麵對屍群的圍攻的時候……你不願意接受我的庇護……以後……我……我想陪在你的身邊，保護你……”
“我明白了。”小弦露出溫和的笑容，看著沈常思。
聽見小弦這麼說，沈常思耳根一熱，腦子一下子就淩亂了，心髒忽然跳得厲害，更不敢去看對方的雙眼了，“……你……明白？”
“嗯。”小弦趴在桌麵上，用仰視的目光看著沈常思低垂的雙眼，“我差點忘記了，保護我，是你對雪謠的承諾，對不對？你無論如何都不會失信於她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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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陽台的椅子上，坐著另外兩人。兩人之間好像已經有片刻的沉默，兩人的背影就好像這夜景的一部分一樣，烘托著說不上來是寧靜還是淒美的氣氛。
“真的決定了嗎？難道不打算考慮一下？”說話的那個人靠在椅背上，仰頭迎著從戶外吹來的陣陣夜風，英俊的臉龐影掩在夜色中，增添了積分詭譎和神秘，那正是第五律。
“你不是應該像其他人那樣祝福我嗎？”那個帶著笑意的女聲來自坐在第五律身邊的穆聽泠。
第五律轉過臉來，露出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容，“難道你不知道嗎？你離開的決定，讓我受到很大的打擊——”
穆聽泠一怔，內心掠過一絲渴望。
“——讓我發現，我的魅力原來沒那麼大，你可以那麼輕易地就從我身邊離開了。”第五律接著笑道。
聽完第五律的話，穆聽泠臉上的笑容變得有點自嘲，她長長地舒了口氣，目光投向戶外的茫茫夜色，“如果那一次，小弦在你的車上，而不在因為怪物的襲擊而失去聯係的人當中，你還會做出那麼冒險的決定，毫不猶豫地回過頭去找我們嗎？如果今天，被要求單獨與李將軍談話的人裏麵有小弦，你會讓她去嗎？”
“啊~”第五律的嘴角翹得更高了，“原來是吃小弦的醋呢。”他又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笑容詭譎道：“告訴你一個秘密，她可是我的親妹妹哦——這能讓你回心轉意嗎？”
穆聽泠也轉過頭來看著第五律，朦朧的月色照在她卷曲的長發上，反射出依稀的光澤，充滿魅惑的雙眼在月光下更顯得嫵媚動人。她嘴角輕輕一動，像是想彎起一個笑容，卻始終沒有成功，“是因為血緣的羈絆嗎？你——一直都是用這個理由來說服自己、讓自己相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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