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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弦的注意力放到了那個朝他們走來的軍人身上。隻見他約莫四十歲左右，體型發胖，緊實的軍裝也沒有包攏住他的梨子形的啤酒肚，圓滾的線條帶點喜劇色彩地突出來，如果不是身材還算高大，那樣子會更滑稽。他的皮膚沒有總是暴露在戶外的那種黝黑，反而白白淨淨的，帽沿下露出的圓臉上的那雙眯縫的小眼睛看不出是嚴肅還是放鬆。
“站住！”趙胡纓一邊怒喝一邊將手上的槍用力往人質的太陽穴一頂，讓他不由自主地露出生命受到威脅的痛苦表情。
“這位好漢，”那胖子軍人讓人感到滑稽的看來改不止體型，他一邊走一邊朝趙胡纓道，“鄙人並無惡意。然而恕鄙人直言，幾位的確不能就這麼離開。倘若諸位寧作玉碎，在場的所有軍人，包括鄙人在內，也已做好了隨時為國捐軀的準備——這樣的結果逼人相信決不是好漢所希望見到的。”
小弦一下子就認出來，這個聲音正是剛才後來從廣播裏傳出來的那個非錄播的聲音。
向來最恨跟文縐縐的人打交道的趙胡纓，一聽這個人不光說話半文不白的，而且表麵客氣，內容卻是威脅，氣就不打一出來，雙眉一豎便要發作。
“等等，槍王，聽聽他說什麼。”第五律朝趙胡纓使了個眼色。
胖子軍人分開兩旁的軍人，擠進了包圍圈。他跟圈內的眾人保持著一定距離，小眯縫眼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繼續用他那獨特的說話方式向眾人道：“諸位也有權知道剛才的檢測結果。根據剛才儀器的檢測結果，已經認定諸位是受到了身體機能異化病毒的一級感染。”
“你們軍隊在殺人之前，都是習慣說這麼多矯揉造作的辭令的嗎？”白羽冷笑一聲。
“諸位誤會了。”胖子軍人攤了攤手，“外麵的局勢，相信是遠道而來的諸位一定非常了解，甚至比鄙人還要清楚。此地設立檢疫關卡，為的正是排除受感染者，確保九黎的安全和秩序。”
“別廢話！說點有用的！”趙胡纓不耐煩道。
“好漢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胖子軍人搖了搖頭，“此檢疫關卡要提防和清除的，是因為受到身體機能異化病毒的感染而屍化，從而具有極大攻擊力、殺傷力和傳播病毒的能力的感染者。我們稱之為身體機能異化病毒的二級感染者。”
“那你所說的‘一級’是什麼意思？”第五律皺眉問道。
“對於這個概念的界定……其實目前尚未十分清晰。按一般的含糊劃分，通俗說來，一級感染者就是因為受到病毒感染而獲得特異功能的人。那些安裝在地麵上的檢疫裝置對這兩種級別的感染者的分辨並不靈敏，所以有時候還需要我們來親自鑒別。”胖子軍人目光微微一亮，又掃視了眾人一眼。
眾人聽見這麼說，都提了一口氣，懸著心想了解更多。
“那你們對所謂的‘一級感染者’，又是采取什麼政策呢？”第五律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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