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常思的話讓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對，他說得沒錯。”穆聽泠露出欣喜又讚賞的神情，“這棟樓的下水道入口的確是在這棟樓的地下層，而不是像大多數建築那樣，在外麵。”
“博士！真有你的！”趙胡纓終於又露出笑容，“看來我們可以去試一試！”
“的確要去試試。”第五律站起來，“但是，不是現在。”
“嗯，沒錯。”趙胡纓叉腰一笑，“今天大家都很累了；而且入夜以後，那些東西會特別猖獗，我們應該養精蓄銳，明天天亮再出發。”
“這裏有充足的房間，可以供大家休息。”穆聽泠招呼道：“都是以前工作人員的休息室，全部都是四星級酒店的標準。”
“感謝聽泠小姐，”第五律朝穆聽泠一翹嘴角，“不過，我想我們還是待在一起會安全一些。”
“嗯……我也不想一個人睡……”小弦低聲附和道。
“我看這裏的沙發和長椅足夠我們睡了；四星級大獨睡，對於我們這群逃亡的人來說還是太奢侈了。”第五律環視了一周，“我們今晚就將這個大廳的兩扇門都封閉好，就應該保險了。”他又轉向穆聽泠，“恕我自作主張，你認為如何呢，聽泠小姐？”
“完全可以接受。”穆聽泠以一個燦爛的笑容回應。
“你必須出去。”
正當大家都點頭讚同之際，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那是若淵的聲音。他也沒有進一步解釋，隻是目無表情中帶著固執地看著第五律。
“道長所言甚是。”第五律點點頭，嘴角一翹，“要是你們都睡著了，我卻發作變成活屍了，那就太危險了。”
這話又說的小弦心裏一痛。
“不用到外麵去。”穆聽泠站起來，看了看大廳的一側，然後朝第五律一笑，“我是不介意的，但是如果有人介意，我也可以尊重你們的想法。那邊有個茶水間，裏麵也有長沙發，律可以到那裏麵休息——活屍是不會轉動門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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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的燈光被調到最暗，小弦也跟大家一樣找一張長沙發，調整著姿勢睡下。她特地挑了一張離茶水間最近的沙發，裏麵那個人跟她隔了一堵牆，也能透射出安慰。她仰臥在沙發上，看著穹頂上的繪畫，那些在暗淡的燈光下分不清眉目姿態的畫像和色彩，在她漸漸疲累的視線中就像天上被風吹拂著的彤雲一樣，時聚時散，時而絢麗時而詭譎，慢慢地淹沒在了一片讓人放鬆的漆黑當中。
小弦已經太累了，至少有一天一夜沒有真正合過眼。外麵正在發生的事無暇琢磨，也不是她可以琢磨得動的，於是她便這樣連夢也沒有作地安睡著，直到半夜莫名其妙地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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