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默默的站在懸崖邊上,望著懸崖下那鬱鬱蔥蔥的樹林,還有那忽隱忽現的嫋嫋炊煙,遠處不時的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鳥叫聲,還有那不時驚飛的白色大鳥。陳曦那一張泛黃的臉,閃過猶豫,不滿,無措等複雜情緒。陳曦看著明明熟悉的狼牙山,不懂為何隻是跌落下懸崖,醒來卻是另外一副景象。是的,陳曦穿越了,穿越在一個架空的時代,穿越在一個已婚卻因為三年無所出而被休棄的少+#婦白潔的身上。這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也是那麼的,真。
那日醒來,陳曦一直不願相信不肯相信的事實,卻無一人可以給陳曦回複。有的,莫過於是白潔的父母那不爭的眼神,兄妹們那不齒的麵孔,嫂子弟媳那毫不客氣的撚出家門的猙獰模樣。是的,一個三年無所出的被休棄的女子,一個被家裏放棄了的女子,注定得不到多少好。這個時代的女子,秉持著在家從父出家從夫夫死從子的不平法則。哪怕你根本沒有做什麼不良的事情,也會被家族,世人給標榜一個不貞的理論。
被趕了出來的陳曦,依著白潔的記憶,爬上了村子裏的大山,也是自己在現代時候因為一塊石頭而跌落懸崖的狼牙山。陳曦默默的想著,當初自己為什麼會站在石頭上,為什麼又那麼巧的就掉了下來。那有些模糊的畫麵,讓陳曦的心不住的抽搐著。
那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人,那陪著自己一起長大的閨蜜,還有那青梅竹馬的兄弟。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仿若就在眼前。陳曦知道,或許在現代,自己早已經死去。可是心底裏那深深地不甘,不忿,讓陳曦鼓起勇氣站在這懸崖上,是的,從這裏跳下去,總是會有那麼一半機會可以回去。如果不試,那麼,便是一半的機會都沒有了。
最後咬了咬牙,陳曦好好的看了眼最後山底下的景色,閉著眼睛,毫無留戀的就跳了下去。
再次醒來,陳曦隻覺得自己身上似被車生生的碾了幾回。那渾身好似被拆開的痛,讓陳曦止不住的蹙眉。屋頂上那漆黑的房梁看不出時代,倒是身下那軟軟的綿綿的觸感陳曦倒是印象深刻。那就和自己房間裏放置的在俄羅斯獵人手上購買的老虎皮毛是一個模樣。隻是似乎這個老虎的皮毛有點硬。。味道有點大罷了。身上蓋著的被子,有著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引著陳曦那久不見米粒的味開始發酸想吐。
“嘔”誠實的胃部很是誠實的做出了反應。一陣昏天暗地的嘔吐之後,陳曦緩和了一下自己的胃部,輕輕的按了下自己的肚子,陳曦知道,自己要麼是再次穿越了,要麼,則還是待在那悲催的白潔身上。陳曦看了看自己的手,還是那雙布滿老繭的手,還是那帶著一個銀鐲子的手。陳曦知道,自己還是待在那個叫白潔的少##婦身上。
“呀?妹子你終於醒過來了?你可是不知道,當初我家兄弟在山子底下看到你時可是狠狠地被嚇了一跳勒。你說你咋好好的就一身血的倒在那林山子裏?若不是我兄弟恰好要去山裏收那獵物,你指不定還被那山裏的大蟲給吃了。就算不被吃那也流血而死哩。妹子啊,你說你一嬌滴滴的女子,咋就有那個膽子往山裏去?那狼牙山可不是我說,大蟲狼野豬蟒蛇的那可是一窩一窩的啊!”就在陳曦神遊著太空的時候,一女子掀開了門簾子,那突然的光亮讓陳曦閉起了雙眼。然不等陳曦睜開那因為光亮而刺激的眼睛時,女子倒是開了口。
陳曦睜開眼,看到的是一梳著簡單發鬟,穿著一身簡單棉衣的女子。那女子模樣倒是清秀,隻是眼睛底下那顆大痣深深地給女子清秀的模樣失了風采。陳曦愣了愣,然不等陳曦回答,女子身後頓時又傳來一陣充滿磁性色##彩的聲音。
“嫂子,那姑娘是醒過來了嗎?剛好我把這粥給端過來了。”這時候,簾子再次被掀開,進來了一身穿洗的發白的棉衣,以及深綠色的棉褲。那劍眉,那挺直的鼻子,略微上翹的嘴角和那帶著笑意的大眼,無不刺激著陳曦的眼球。這是一個幸福的男人。隻有生活幸福的男人,才會擁有這麼一雙璀璨的,帶著笑意的眼睛。
“嗨,瞧你給緊張的。怎麼,嫂子我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給你照顧了這姑娘,咋不見你心疼心疼?還有那虎皮,別怪嫂子說你,當初你若不是為了你那兩個沒出息的哥哥和弟弟,也不會淨身出戶的來到這半山腰裏。我知道這是我跟你哥欠你的,可是你說你日子好不容易過好了一些,這又撿回來一個不知道啥的姑娘回來,你說你這日子還過不過得?你還要不要說媳婦了?”女人看到男子進來,頓時沒有好臉色的說教一頓。也不避諱著陳曦什麼。陳曦自然知道,這是那女人明裏暗裏的擠兌著自己呢。這擠兌,也不說是壞,隻是明裏暗裏的敲打著自己,這男人沒啥錢財,好心把自己給救了回來自己就要感恩,別拿著虛弱當借口的賴上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