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
【導讀】壞習慣多半是被人慣出來的，就像《習慣》裏的老朱。沾上了惡習而不死悔改，這又往往是自己慣自己了。不過老朱這習慣也未必像他自己聲稱的那麼難改，君不見小說裏那漂亮的女理發員，不就輕而易舉地將他那壞習慣扳回過一次來了嗎？
——小果（個體戶）
老朱愛理光頭，一年四季光著個腦袋，人稱朱光頭。朱光頭有個毛病，一碰到漂亮女人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不論人家願不願聽，他都要講些葷腥故事出來打趣。
這天，朱光頭到理發店剃頭，正好遇上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理發員，於是又涎著臉跟她扯起了兩性之間那點事，什麼尼姑偷情啊，光棍嫖娼啊，說個沒完。見女理發員一直不吱聲，朱光頭也覺得有些不妥，時不時停下來問她，說我講這些你不會不高興吧，唉，我也知道這樣不好，就他媽的成了習慣，老改不了。說罷繼續往下講他的“故事”。講到一個傻子進洞房的趣事時，那女理發員忽然開腔打斷他的話，說是要講個故事給他聽。朱光頭見對方有了響應，立刻興奮起來，一疊聲說“行行行”。理發員說，我要講的是店裏一個學徒工的事。這人學剃光頭時，用的是一個幹葫蘆，有時剃“頭”剃累了，她便把剃頭刀隨手紮在那光溜溜的葫蘆上，不想久而久之成了習慣，後來學徒期滿給人剃頭時，也把手底下的腦袋當幹葫蘆紮，有好幾回，她都因為聽顧客說話聽迷了，結果一時犯渾把剃頭刀紮在人家腦袋上。朱光頭聞言心裏一緊，連忙壓低聲音問對方那理發員是誰，心想下一回可得當心點，別攤上她給剃頭。女理發員聽了直歎氣，說還能是誰，是我自己唄，唉，為這事我都不知道賠過人家多少錢醫藥費了，隨即催朱光頭：“哎，你剛才那故事講到哪了，接著往下講啊！”
“不，不，”朱光頭抖著嘴巴皮說，“我那故事還是不講為好，免得影響你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