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車前將不希望別人打擾,說的直白點。一線天今天被車前將包下來。一切費用所有開銷算在他的賬上,所以偌大的一線天餐館隻有孤零零的葉傾城和車前將兩個客人。
“感覺回到了很久以前,我和你麵對麵坐在這裏的日子。”車前將說道。
“感覺回到了上次淩天狠狠揍你的保鏢的日子,還是我的鞋子不小心飛出的情景。”葉傾城像是有心,又像是無意。
車前將不由的緊了緊雙腿,不知為何一切都在算計的他,既然害怕起來……
千葉尚站在山間上看著狼狽的淩天,在笑。他笑的很開心,眼神裏有毫不掩飾的殘忍。
千葉尚指在剛剛從地上爬出來的淩天說道:“孤魂,你看淩天現在的樣子像不像一條狗啊?”
千葉尚在前不久剛被淩天給揍過,所以現在看到淩天被揍,從心裏來說甭提多高興。他覺得淩天現在的陽之就像是一條等待宰割的狗。
“這僅僅隻是開始啊。”孤魂低沉的聲音,緩慢的響起。這個聲音嚇了千葉尚一跳,多久沒有聽到孤魂說話了。
這個默不作聲,出手要人命的家夥,對淩天好像也不待見。千葉尚剛來到父親千葉仁君身邊沒幾天,所以對淩天殺死鬼影鶴的事情並不知道,如果當真知道的話,他就能理解現在孤魂的恨。
剛來華夏的時候,如果不是千葉仁君說他不是淩天的對手,不讓他去挑戰。想必孤魂絕對不會一直站在千葉仁君的身後,而沒有選擇對淩天挑戰。現在看到淩天被打飛,說不出的高興,高興在孤魂的眼裏就是恨。
“那麼你覺得他還有機會嗎?孤魂,你也知道我的父親是東洋劍神,他是你的師父,你應該知道他的實力?沒有人可以戰勝我的父親,沒有人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等了好大一會兒,孤魂笑著說道:“其實,師父以前也戰敗過。”
“孤魂……”千葉尚大怒道。
“如果你不能正視自己的對手,那麼你就沒辦法戰勝對手。”孤魂平靜的說道。
“你這是在教訓我嗎?”
“不是。這是師父以前和我說的話。”孤魂平靜的說道,“我隻是在提醒你。”
“我明白了,我會像父親一樣正視對手,我也會尊重我的對手……我的父親一定會取得勝利,和以前的無數次一樣。”
千葉仁君是一個高手,你麵對他的時候,總是有那種無力的感覺,就像麵對一座山,你沒辦法將其撼動。你想盡辦法要將他打敗,但是他輕輕揮一揮手,就將你扇到九霄雲外。
淩天站在原地,慢慢閉上眼睛,雙臂微微前伸。
“來吧。”淩天笑著說道。
他在等到千葉仁君的再一次進攻,他相信這一次不會敗,至少不會如此輕易的被打敗。
千葉仁君的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表情也變得異常凝重起來。
“他成長的太快了。幾乎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成長啊。”千葉仁君感慨道。
他武功超群,他背景特殊,他悟性極強,但他年輕。如果給他二十年的時間,不,十年,千葉仁君相信他也會成長到一個可怕的境地。
如果說剛才淩天眼神中,還有一絲害怕,躲閃,以及畏懼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已經成為一名無所畏懼的戰士,鮮血點燃男兒激情,這是一名真正用生命和激情在戰鬥的勇士。
他不在被動的防守,他放開了胸懷,等待著你來攻擊。這就是成長,一種命運的蛻變,這種蛻變讓千葉仁君感到害怕。
按照千葉仁君的閱曆,年輕一步中能很快做到這一步的人,在他以往的戰鬥中,前前後後十多萬次的戰鬥中,不超過三個人。而淩天是第三個,前兩個已經身亡。
他不可留,留下必當成為東洋後患。
他會成為華夏的英雄,而這英雄的稱謂必定是建立在東洋的落敗的基礎上,千葉仁君可以拿一切發誓,必定是這樣的結果。一定不可以輕敵,一定要將他在萌芽的時候斬殺。
現在,就是現在,在自己的麵前,借著比試的正當理由將其斬殺。
千葉仁君動了,他沒有跳躍,也沒有飛走,沒有任何花哨和繁瑣的動作,他隻是一步步的朝著淩天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就和正常的人散步一樣。
可是,如果你的視線,足夠明亮,足夠細心的話,一定會注意到原來千葉仁君所過的地方,草木枯竭,不留一線生機。
“歸寂!”黑暗中有人驚叫出聲,“這人竟然將劍道連到了歸寂的境界,所過之處一切歸於寂靜。這是燃燒所有生機,化作劍招的境界,這個老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