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的頭發有些淩亂,眼神有些渙散,衣服也變得破爛不堪。臉上身上更是在剛才的打鬥中,被地板或者靠椅之類的東西劃出一道道產常常的口子。此時的他的樣子看上去很狼狽,很不堪!
他的身體向後挪了挪靠在牆壁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嘴角仍然在流血,他想咳咳,但是又擔心咳出血來影響形象,忍著不咳。
外表狼狽不堪的淩天,現在很受傷,他現在不想動,也不能動。
軟溫柔終於離開了剛才站立的位置,向著淩天的方向挪了幾步,來到了淩天的十米的範圍內。她看著淩天,再次伸出了三根芊芊玉指,說道:“第三次機會。你也就隻有這三次機會。淩天,你還是太弱了。”
軟溫柔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冰冷,沒有任何的人情味,就像是在評論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一樣。剛好,她剛進門時用到的語文課本老實的躺在距離軟溫柔的腳底不遠處,這是她為了敲打淩天的腦袋而隨意從一個看座上拿過來的。這事情完了,阮溫柔還是很禮貌的將語文課本給撿了起來。
然後軟溫柔劍尖一點,身體向後而退,張開雙臂的她依然像是一隻驕傲的火鳳凰一般。她來到剛才的座位上,將那本語文課本交給此時正坐在看座的男同學,認真的說道:“謝謝!”
然後,便在無數人追隨的目光之下,揚起了腦袋,整理了一下圍巾,踩著那火紅色的高跟鞋向著不遠處的出口走了過去。
滿滿的體育館,很安靜。隻剩下阮溫柔那高跟鞋與地麵接觸的聲音。
蹬!蹬!蹬!
一步接著一步,很穩健,沒有一絲慌亂。這聲音清脆悅耳,每一聲都像是敲擊在體育館內每一位同學的心裏一般。
啪!
一聲很輕的聲音。阮溫柔打開體育館出口的垂簾。人影一閃走了出去。
嘔……
阮溫柔再也忍不住了,手扶著牆壁的她,猛人噴出一口鮮血。在這個地方每一個人看見,在所有同學和老師詫異的時候,阮溫柔躲在一個角落裏安靜的吐血。
身後響起,一陣輕巧的腳步聲,很輕盈。憑著自覺阮溫柔知道來了一個女人,剛才的腳步聲很輕,隻能聽到輕微的‘嚓嚓’聲。
阮溫柔沒有回頭,她知道來者是一個女人,還應該是一個很年輕的女人。身後傳來一陣清香,以及落腳那種接近無聲的狀態,同時輕鬆的小步調告訴阮溫柔,這個一直向著自己走來的女人年齡不會超過三十歲。
這一切並不是依靠手段可以偽裝的。
更讓阮溫柔感到詫異的是,在剛才見識了阮溫柔的身手和打人的動作以後,既然還有人敢靠近她,而且是一個女人。這女女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呢?
阮溫柔的心裏猛然之間也有那麼一點點好奇。她努力擦幹嘴角,猛然轉身,然後便看到一個女孩,一個女孩漂亮的眼眸和自己來了一個正著。
那是一雙很漂亮明亮的眼睛,瞳孔就像是藏在雪山上的一顆黑珍珠一般,眼白就是那雪山的雪蓮花的花瓣。黑是那樣的純淨的黑,而白又是同樣純淨的白。眼白和瞳孔結合在一塊讓人感慨,這是一雙非常有靈氣的大眼睛。這樣的眼睛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親和感。
阮溫柔雖然暴力,可是自小練習武功,可謂喝的山泉,吃的是五穀雜糧,洗澡用的山間泉水。心靈純潔,身體素雅。平時阮溫柔也說自己氣度不凡,眼神會說話。可是和麵前的這個和自己的年齡相比,略小一點的女孩子來說,她竟然有點自甘不如的感覺。
紅黑格子短裙,雪白色的襯衣,可能是因為天氣冷的緣故,外麵穿著一件黑色的毛線外套。雖然這個女孩穿著津海大學的學生製服,可是這個女孩向著她的麵前一站,實在沒發讓人和一個高中生聯係在一塊。
她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學生。
“你這樣做一定很辛苦吧?”葉傾城一臉笑意的看著阮溫柔,笑著問道。
“你來找我?你想做什麼?”阮溫柔眼睛警惕的看著葉傾城。這個小丫頭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這個小丫頭難道是剛才看表演看的腦袋發燒了,成為了自己的粉絲?不會的,那種眼睛告訴阮溫柔絕對不會。那就是說這個女孩是淩天的學生,看到自己的老師被揍的很慘,現在過來打算為自己的老師報仇?
可是,這麼嬌嫩的一個小姑娘,恐怕還不夠自己一個巴掌打的。
葉傾城認真的看著阮溫柔,笑著對著她彎下腰身,鞠了一個躬,說道:“謝謝你。謝謝!謝謝你為淩天做的這一切。”
“你叫他的名字?淩天?”阮溫柔滿臉譏笑的看著葉傾城,說道:“難道你很恨他嗎?我當著那麼多同學的麵,將淩天給揍的如此之慘,而你一個學生跑過來向我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