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外麵陰風陣陣。
天色並不是很好,這樣的天氣,隻適合在屋內坐著看看書,或者讓思緒隨夜色發發感慨。很顯然,再等一會天上很有可能會下雨。
“張叔,你怎麼可以和梁三吵起來呢?”陸雅倩剛接通了電話,聽到是張章的聲音,同時在聽到了張章去了能源公司找梁三攤牌以後,帶著愧疚的叫道,“你怎麼可以為了我的事,把工作給辭退了,那是你工作了二十五年的地方啊。張叔,我真的很愧疚啊?”
“不就是一份工作嗎?這些算得了什麼啊。”張章的聲音傳了出來,可以明顯的聽到他帶著怒氣,“我和你爸爸是好哥們,和你媽媽又是發小,當初就是我們幾個一起出來組建的公司。當初你爸爸和你媽媽結婚的時候,我還是你爸爸的三個伴郎之一,當時江聯也在,我真的很高興,沒想到這幾年過去了,你也長大了。可惜的是,你爸媽出事了,當天我在門口等了一整天,你爸媽遭遇了這樣的禍事,我的心裏真的很難過。在梁三的手下工作這麼多年,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
“我早就想離開能源公司了,可是一直舍不得,能源裏麵有我的心血,有你爸媽的心血,這是當初的九個人一起努力的結果,我對能源有感情。可是,他們幾個做的太過分了,以前,他們暗中對你爸媽動手我阻止不了,趕走葉雲和江聯我阻止不了,現在他們選擇向你下手,我真的不能容忍。這一次他們雖然沒有成功,可是他們一定還會有下一次。索性我就和他們撕破臉皮,讓他們多少有些畏懼以免他們更加的無法無天。這樣也好讓他們收斂一些。”
陸雅倩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可惜,我爸媽的死我手上沒有證據,現在我還是沒有證據。張叔,我是不是很沒用?”
“這件事還是從長計議吧,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當時發生事情的時候,你還小,記不得當時的情況也是正常,更別說收集證據了?就算當時留下什麼把柄,在這麼多年的過程中,他也早已經清掃幹淨了……”
“張叔。我現在應該怎麼做?”陸雅倩輕聲的問道。
張章是陸雅倩的長輩,更是她父母的摯友,對於陸雅倩來說,對張章還是有著本能的信任,她現在很迷茫,剛剛從死亡的局勢中解脫出來,她需要一個人幫忙指點方向。
“股權,當年你爸媽的股權,你一定要爭取回來。”張章說道,“他們很會偽裝,整天擺著一張笑臉,好像裝的誰都不知道他們從事過黑社會一樣。他們的心腸太毒辣,他們在趕盡殺絕。你也不要心慈手軟,現在你要做的就是麵對這一切,爭取回當年你爸媽的一切,直接找律師和他們談判,你現在不在是當年的小女孩,而是一個成年人是津海大學最年輕的校長,你有權利繼承你爸爸當年在能源公司的股份權利。”
電話中,說話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安靜的坐在一旁的淩天可以聽的很清楚。他始終聽著,靜靜的喝茶,並不說話。因為他聽得出這是陸雅倩陸校長的家事。從淩天的角度來說,他是為了保護陸雅倩的安全而送她學校。
“如果這樣的話……”陸雅倩有些猶豫。但是她的話很快被張章給打斷了。
“別心軟,他們表麵上對你笑,對你好拉攏你,甚至用自己的兒子追求你,那都是為了麻痹你。對你,他們是這樣的態度,對葉雲的女兒葉傾城也是這樣。梁三甚至養育了葉傾城十八年,可是這一切怎麼樣呢?他們要殺葉傾城,他們還要殺你。你給我下狠心,雖然我們沒有證據,可是我們的感情不能欺騙自己,這件事是誰做的,誰的獲益最大,還不清楚嗎?”
淩天微微動了一下,因為他聽到了葉傾城。淩天笑了,這世界還真是小,沒想到上次打上門的梁三,既然同時和葉傾城以及陸雅倩有著這種關係。
通過張章的話,淩天了解到,葉傾城是葉雲的女兒,而葉雲在張章的印象中是被梁三一夥給逼走的,而陸雅倩的父母則是被梁三一夥自己幹掉的。
淩天端起茶杯,上好的大紅袍喝起來很爽,他想了想,對著陸雅倩說道:“我覺得暫時還是不要動比較好。因為畢竟梁三沒有說不給你們股份,如果陸校長你現在這個時候急著要股份,反而會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是誰?”張章憤怒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了出來,說道:“怎麼還有外人?”
淩天伸手,示意將電話給他。陸雅倩猶豫了一下,還是交給了他。
“我是陸雅倩的學生……”
“學生?你是她的一個學生,你怎麼會和她在一起?我剛才和她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張章停頓了一下,說道,“我不管你和小陸是什麼關係,可是她的事還輪不到你來做主,這件事不能兒戲。你什麼都不懂,不知道這件事有多麼的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