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組長沒有說一句和開除有關的事情,而是在這個時候詢問起陸雅倩的意見。搞不清狀況的,還以為李組長是陸校長的狗腿子。
“呼……”陸雅倩雙手交叉,兩肘支撐在桌子上,輕聲的說道:“我尊重大家的決定。”
陸雅倩明白李組長的意思。
當前校門口的小混混一定會一口咬定傷是淩天造成的。
而記者手中的照片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淩天有早戀的嫌疑;這種可能陸雅倩不懷疑,一個連班主任和校長都敢調戲的小子,追求一兩個校花反而顯得正常了。
而另一種可能就是淩天調戲了人家妹子,很有可能照片中的女主角不知道事情已經鬧大了。如果知道了,說不定指責淩天非禮。
這件事情從她的角度看,淩天很難撇清關係。當這一切發生的時候,恐怕陸雅倩保護不了他,輿論的壓力不是單憑校長這個職位就可以壓下去的。
如果這個時候,陸雅倩還敢站出來幫著淩天同學說話,那麼會議室裏的老師們恐怕會懷疑她的智商。
思想和行動上的幼稚,可能會讓她在以後的教學生涯中失去很多支持。
聽到陸校長的回答,李組長在心裏冷笑,這個女人還沒笨到將自己搭進去的地步。明則保身,她也就是這麼一回事。可惜,很可惜。不能借著這件事將她一塊拉下水。
“開除,必須開除!如果上次我們這樣做,這種事情就不可能發生了。”馬建仁站了起來,說道。
“今天我說這句話,並不是針對淩天這位同學,同時也不是因為這位同學和我兒子有過節,而是站在有利於津海大學的角度,我不希望我一手讚助的津海大學因為一個學生毀於一旦,我不敢冒這個風險,我想大多數老師也不願冒這個風險。陸校長,你認為呢?”
老校長很久沒有參加這種會議了,久到大多數人都一直在詢問陸校長的意見,而不是老校長。李組長和馬董事的關係,老校長早有耳聞。同時,淩天在學校的表現老校長也聽在耳裏。
老校長堅信淩天不是這種人,也不會做出這種事。
小混混流血事件,照片,警察,一湧而至,而且在早晨學生上學的最高峰,這是一個陷阱。
“啪!”
一道身影推開了會議室的門,走了進來。
一身綠色的軍裝,一付堅毅的麵孔,怒目看著一屋子的老師。他來到老校長的旁邊,從胯間的皮帶包裏掏出一樣東西,狠狠的放在桌子上。
‘啪’就是這東西接觸到會議桌時發出的,那是一把槍,準確的說是一把左輪手槍。
“張館長,你幹什麼?”
李組長嚇了一跳,他知道張館長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在津海大學誰都拿他沒轍。張館長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除了老校長。
“我幹什麼?你們可以問問我的槍?”國字臉上的橫肉一抖,狠狠的看了一周。張館長雙手環抱站在老校長的身後。
“咳咳!”老校長輕聲‘咳咳’了兩聲,說道:“我想我明白張館長的用意了。這槍……是死物。就算你問它也不會回答。大家現在在這裏開會,而會議的主角卻不在這裏,就好像這樣一個死物一般,沒辦法對證。”
老校長站了起來,說道:“我想,在大家決定開除一個學生之前,是不是先將事情搞清楚?如果這樣盲目的將一個學生趕出學校,而事情的結果並不是我們預料中的那樣,最後的結果津海大學負擔的起嗎?”
所有人愣住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張館長什麼意思,誰看不出來。槍都拿出來了隻能說明一點:誰想動淩天,先問問我的槍答不答應。
事情變得僵持不下!
而老校長這時候站了起來,經過這一番講話,不但將僵持的氣氛穩定下來,同時也是給參加會議的老師一個警鍾。
老校長和張館長也是不想將淩天趕出學校的,原本以為陸雅倩幫助淩天是一時興起,打算和馬董事玩玩權勢,沒想到真正的幕後是老校長,還有張館長。
張館長年輕的時候,在軍隊裏有個稱謂叫做:張瘋子。不但能力強,而且人比較瘋,就沒有他不敢幹的事。
就在大家詫異的時候,陸雅倩抬起頭來,幹脆利落的站了起來,說道:“我讚成李校長的意見。這件事先調查清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