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整個人像是沒有移動過一樣,站在眾人中間,悠閑自在。
“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說的就是淩天現在這種境界。
“好像,那邊有個人在……拍照。”
李組長果斷電話以後,馬上按照馬董事的指示,進行錄像。這件事情發生的突然,而且是臨時遇上的,如果跑到教材室,拿來錄像機,估計最少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
如果真的是跑去拿來,很有可能錯過最精彩的鏡頭。如果什麼都沒發生還好,可是萬一錯過了,馬董事那邊可不是很好交代。
於是李組長無奈,隻能拿出老式的諾基亞手機的錄像功能,對著他們進行錄像。
這不剛好被林曉曉看見了。
蕭雨晴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淩天身上,沒有注意四周。可是,林曉曉本來對打鬥就不敢看,所以害怕的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原來李組長在錄像。
蕭雨晴立刻聯想到上次開會時,李組長的表現。雖然他沒有在場可是學校裏都傳瘋了,通過消息,蕭雨晴得知,這個李組長是一個不擇不扣的馬董事的狗腿子。
“趕快打電話給賈主任。”
咚咚……
賈正經站在陸校長的門口,急促的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進來。”
陸雅倩抬頭看了一下,進來的是賈正經,眼神示意道:什麼事?
賈正經走了進去,來到陸校長的麵前,急忙說道:“陸校長,淩天同學好像又出事了。”
聽到賈正經的話,原本正在打量瓷雕的朦朧藝術的陸雅倩停下了身上的動作,將一本《蒙娜麗莎的朦朧美》一書,扔在辦公桌上。
她不得不承認一點,淩天這看上去未成年的小子,在瓷雕藝術上有著獨到的地方,朦朧美,殘缺美,打破而後在建立,這是破壞學與完美理論的緊密貼合。
盡管他做的事,看上去像是在胡鬧,可是冷靜下來,仔細體味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難道他又打架了?”陸雅倩皺了皺眉頭問道。
賈正經聽到陸雅倩用了一個又字,聽的出陸校長對這個惹禍的學生很是頭疼。
的確,誰遇見這樣一位不感到頭疼呢?明明是一名大學生,可是偏偏沒有一點大學生的樣子,膽子賊大,做事魯莽,臉皮還比城牆還厚,最可惡的是那張嘴。
“我剛接到電話,是大學五班林曉曉打來的,說淩天被小混混圍住了,李組長在旁邊錄像……”
“錄像?”陸雅倩急忙站了起來,向著門口走去,說道:“走,我們去看看。”
等到陸雅倩感到的時候,隻見到躺了一地的小混混,還有板磚。而淩天一付沒事人的樣子,站在他們中間。
淩天撿起一塊板磚,走到牛哥的麵前,說道:“牛哥,真的不用這麼客氣,我從來是不收禮的。這個你帶走。”
牛哥氣的牙癢癢,胸脯起伏不停,他很想舉著板磚狠狠的砸上淩天一頓,可是事實證明那是不可能的。
衝上去的結果,隻會再次被狠狠的砸上幾板磚。
“我如果是你,現在就帶著這些板磚快點離開。人再愚蠢也不能和自己過不去,學會怕死,才不會死。”淩天仿佛對牛哥的雞肋心態了解很深的,說道,“小黃毛和你說的,都是真的。”
牛哥在聽了這句話以後,臉上肌肉明顯的抽了抽,小黃毛說什麼了?牛哥知道,可是淩天怎麼會知道小黃毛對自己說了什麼呢?
但是淩天都說是真的,那就一定是真的?
牛哥臉部再次肌肉抽了抽,對著躺了一地的小混混,說道:“我們走,淩天我們是來給你送禮來的,可惜你不要,我這都帶走。”
他向著小弟揮手,然後帶著小黃毛一幹人很快消失了。
淩天扭頭看著鏡頭說道:“李組長,辛苦了。”
通過手機的鏡頭,李組長看到淩天此時在看著他,這才覺得攝像已經沒什麼意思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將手機收了起來,“淩天同學,剛才那幾位是怎麼回事?”
“他們……他們是給我送禮的。我沒好意思收。”淩天靦腆的說道,“你剛才全部都錄下來了,你不知道嗎?”
“沒有……我剛才隻是……看一看手機有沒有電了。淩天同學,現在天色不早了,早點回去。”
李組長挪了挪眼鏡,夾緊了腋下的書本,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