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別和我裝蒜,我手下的兄弟怎麼得罪你了?你為什麼要打消他們做混混這種很有前途的職業的念頭?”
牛哥摸了一把光頭,對著手下使了個眼色。
小黃毛幾個人很快將淩天圍在中間。
“那天你躺在雨滴地裏,帶著羨慕的眼神看著我,我怎麼會不記得你呢?”淩天對著小黃毛眨了眨眼睛說道。
“少廢話。哥幾個來了,你怎麼都得給個交代?”
“小聲一點?”淩天放低了聲音,指了指學校的後門,說道,“在這裏不好吧?”
“怎麼怕了?”
牛哥誤會了淩天的意思,往常遇見這種情況,哥幾個一圍上,中間的人立馬就慫了。
更何況現在隻是一位大學生。
牛哥也想快點解決,在津海大學圍攻學生,如果學校參與,怎麼都說不過去。
當他想到白旭的時候,心裏有了底氣。白旭是一個錢二代,別的沒有就是有錢。既然他要對付這小子,肯定會有後手。
“這個,你絕對想多了,”淩天擺了擺手,說道:“你又吵又嚷的,聲音這麼大,一看就是沒文化,沒素質。如果讓別人看到了會怎麼說?有句古話是這麼說的:一個人的成就如何,要看他的對手是誰。一個人的對手決定一個人的價值,要看一個人優秀還是愚蠢就看他的對手是誰?你們對我有意見可以大晚上到雅麗花園小區找我,這大白天的在學校吵吵鬧鬧的成什麼樣子?還有你們好意思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中學生嗎?”
“……”
牛哥很生氣,當了混混這麼多年,總算知道為什麼諸葛亮,憑著一張嘴就能使得周公瑾吐血的道理了。
他現在也有要吐血的衝動!
軍師,這就是軍師的重要性,牛哥現在也在打算是不是應該找一個軍師,至少這種時候能夠派的上用場。
原本小弟被欺負,大哥幫忙找回場子,這是一個很正當的理由。可是,這一會兒的功夫,倒是成了自己帶著一幫子人上學校欺負一個中學生。
這件事如果讓業內人士知道了,恐怕以後牛哥就不用在混混界混了。
牛哥呼吸有些急促,血脈膨脹,有種拿把刀把對麵這個看上去是大學生模樣的小子剁成肉醬,再弄成人肉丸子的衝動。
牛哥很想說上一些有涵養的不帶一個髒字的罵人話,在氣勢上找回一點麵子。可是,他的兩眼憋得通紅,臉上的肌肉抖了幾抖,淚水嘩嘩的流了下來,愣是一個字沒有說出來。
這個時候他後悔了,當初早早退學是一個多麼不明智的選擇。
舌戰群儒,牛哥算不上儒家子弟,所以不是對手;唇槍舌戰,牛哥遠遠不是淩天對手!
李組長是大學年級組的組長,算的上是一位領導了,當領導就要有領導的派頭。所以每次放學以後,李組長都會最後一個走,然後收拾一下辦公室,確保自己的辦公桌整潔美觀,這才關上門,上鎖。然後拿著一本書夾在腋下,慢條斯理的走向教職工住宿區。
“嗯,前麵……”李組長剛走到後門口,看到一群人,將一枚學生圍在中間。
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喊保安,在津海大學鬧事,一定對學校的聲譽有影響,如果晚了一步生除了學生會出現生命危險,或者流血事件之類的以外,社會負麵新聞也會跟著而來。
一個學校如果保護不了學生的安全問題,那麼家長怎麼可能放心的讓自己的孩子來上學呢?
當他看到空落落的保安室時,摸出了電話,撥動了前門的保安室電話。
他抬起頭看著這一群人,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了視野。
“這個不就是前幾天會議上的淩天嗎?”
當他確認被圍在中間的是淩天時,原本接通的電話,他果斷的掛斷了。
淩天,馬董事點名要整的那個轉校生,那個在馬董事主持的會上,弄的馬董事和自己顏麵掃地的大學生,那個看上去一臉無所謂,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逼迫馬董事的兒子承認是誤會的年輕小夥子。
還是上學第一天,穿著小背心,人字拖,調戲學生的問題學生。
所有這些加起來,單憑上周英語課上的演講表現,是絕對彌補不了他在李組長心中的惡劣形象。
李組長麵無表情的打了另一通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馬董,我看見淩天也就是嚇了小馬的那個問題學生,現在在學校的後門口,和一群小混混在糾纏,請問馬董我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
電話裏沉默了一會,接著傳來一個帶著陰沉的聲音:“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