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曆史的長河中,有多少事實,有多少故事,被掩埋,深深地掩埋……多少憂愁苦樂,多少花柳偶配,最後來都如櫻花落,隨風去,留下一筆紅塵……
“嗯……”一陣嬌嚀從一間屋裏傳來,同時還有的,是男人喘粗氣的聲音。
房內,是說不出的奢侈華麗,隻是與其它房間不同。
這房間很大,穿過一層又一層的珠簾,可看到一張又一張的床,而且是散在不同的地方的。
床上掛著的紗是嫵媚的紅色,好一片旖旎!
透過那薄薄的紗,可以清晰地看到裏麵的男子正在盡力地挑逗並滿足那女人,就像她的……仆人一般。
“你這個新來的,體力倒也是不錯。”那女子極盡嫵媚地一笑,臉上還有些泛紅,“好了,本王累了,今天就到這裏吧。”
“……”男子沒有反應,而是呆呆地看著女子。他猛地一怔,看向那女子的眼有些泛紅,然後,他猛地撲了上去。
女子皺了皺眉,有些生氣,不複剛才的嬌媚,一種王者的霸氣在她周圍散開。
男子冷靜了,驚恐地看向女子,卻已經晚了……
女子一腳將他踢下床,吼道:“來人啊!”
她的暗衛很快便出現了,恭恭敬敬地朝她跪下,不敢抬起頭來看那女子。男子居然會如此自願地向一個女人下跪!
“不要啊,王!我願做您一生的奴仆,永遠為您服務,求您不要殺了我!”
“殺了你……”女子嗤笑一聲,接著又是一陣狂笑,“你未免太過天真了,本王怎麼會是單單殺了你這麼簡單呢?”
暗衛的頭兒向前跪移一步,道:“王,請下令如何處置這個罪人!”
“嗯……讓本王想想。”女子突然又冷笑一聲,“本王最近新研製了一種毒藥,還未試過,不如……”
男子的眼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他無力地跪下,瘋了一般向女子跪跑過去,“求求您,王,不要這樣對我,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我真的錯了……”
他伸出手去抓床沿,就在要抓住的一瞬間,他被暗衛拖向了一個密室,慘叫聲不絕於耳……
——誰又不知道這狠辣決絕的女子便是這覃國的統治者,覃寂!可她背後的故事,多少的辛酸,又有誰能知道呢?
覃寂將身旁的黃袍披在了身上,對紗外的暗衛長說:“願寒,你去把柯兒找來,今年她也十四歲了,是該讓她嚐試男女之事了,不然她何時才能從那些女子之道的禁錮中擺脫出來?。”
覃寂麵色凝重,當初她讓自己的女兒被那老先生教導真是錯了,現在全國都知道自己的女兒不支持自己的男女之道,這讓她怎麼麵對自己的子民?可是,她對願寒說這話時,眼中是濃濃的愛憐。
願寒是覃寂從小就收養的孤兒,身世太過可憐,至今,覃寂也不忍心將他的身世告訴他……
願寒皺了皺眉,這並沒有被走神的覃寂發現,“是!”
他一道黑影攛出了窗,鬼魅般……
覃寂看著他冷峻的背影,又看向窗外的皓皓明月,不禁哀歎一聲,歎從小失親,歎骨肉分離,歎世事無常,也歎,自己的變化。
十年了,他負了自己已經過了多少個春秋了?十二歲時便將自己交給他,卻因為那個女人……最後還不給自己一個解釋。
覃寂突然留下了兩行熱淚,仍是倔強地咬著唇,她不想哭出聲了。她已經哭過多久了?可是呢,還是沒能挽回他的心。
哭,又有什麼用?不過是懦弱的一種借口罷了!強者,真正的強者不知淚為何物!
她又覺得有些可笑,自己悟出了這些道理,卻無法讓自己真正的接受,無法讓自己不心痛到落淚。
房裏靜悄悄的,孤獨感迅速蔓延,心在滴血……
門突然開了,一個與她年齡相仿的女子走進來。
那女子一身淡雅裝扮,衣裳上繡著漫漫青蓮。
她見到覃寂自個兒在床上哭,蹙了蹙眉,走了過去,“主子,忘了吧。”
她掀開紅紗,將覃寂樓在了自己懷裏,拍著她的肩,輕聲哄著。
覃寂突然哭出了聲,緊緊抱住了她,“漫蓮,他怎麼可以那樣對我,我哪裏對不住他了?!我到底錯在哪兒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告訴我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好不好?”她情緒太失控,都忘了自己是王,是尊貴的王!
看著懷中失控的覃寂,感受著她心中的傷痛,漫蓮幾乎是咬著唇擠出了幾個字:“忘了他。”
覃寂聽後使勁地搖頭,哭得愈加慘烈。
漫蓮更緊地抱住她,“主子,忘了他吧!”她的聲音裏也明顯的帶著哭腔。
覃寂聽了她的話,卻無力反駁了,隻能倚在她懷裏,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