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到,薛少彥說鳳求凰是他最嫻熟的曲子,也就是說他常常彈奏這首曲子給姑娘聽嘍,安瑾的心中頓時有些塞塞的。
“那個……我彈得可還好嗎?”薛少彥心中忐忑的問道,他覺得自己發揮的很不錯,再加上這是一把難得的好琴,所以所出之曲,他自信的認為是他有史以來發揮的最好的一次了。
可……見她的反應,似乎覺得……
正在這時,安瑾緩緩開口了:“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看來薛公子已有心上人了,所以才能將一曲鳳求凰中的情感詮釋的十分到位。”
“我……”薛少彥不知如何解釋,是說自己已有心上人,還是……思及此,薛少彥突然想起牡丹的音容笑貌,若自己這般說,豈不是對不起牡丹!?
不,他所愛之人是牡丹,又怎能刻意隱瞞於眼前的雲仙兒呢?可是不知為何,他在雲仙兒麵前,尤其是當雲仙兒那雙清澈出塵的眸子望向自己的時候,會從心底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心虛之感呢?
直覺告訴他,不能在雲仙兒的麵前提起牡丹……
就在二人之間的氣氛凝固之時,一陣風吹過,偏偏劃過安瑾的臉龐,臉上的那抹輕紗,竟然輕而易舉的被垂落在地了。
安瑾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想要去撿那麵紗,誰知那陣風似是特意和她作對一般,將麵紗再次吹離地麵,離自己越發的遠去……
安瑾暗罵一聲,隻得低垂著頭,不想叫薛少彥見到自己的真實容貌,微微一俯身,轉身就欲離去。
隻是,當麵紗掉落的那一刻,薛少彥的目光恰巧徘徊於安瑾的身上,又怎麼會錯過她的絕世容顏呢!
“哎!姑娘!姑娘!你的琴……琴……”
“我說過了,送你了!”
“……”
美!真美!
薛少彥有些癡愣地看著雲仙兒離開的背影,一時間回不過神來,世間竟有如此出塵脫俗的女子,雲仙兒,雲中仙子落凡塵,當即讓薛少彥想到了一首詩詞,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扶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仙兒,仙兒這個名字她可真是當之無愧啊!
桃九在暗處又使了一個法術,一陣風吹過,恰好將那抹輕紗麵巾吹到了薛少彥的腳邊,薛少彥猶豫了一番,仍是將那輕紗拾起,小心翼翼的疊好,放入懷中。
正好,想必今後也不會有機會與她相見了,這琴,這麵紗,便當做相識一場的紀念吧……薛少彥如此想著,便是心中一陣悵然若失。
桃九暗暗開心,以安瑾的魅力,她就不信薛少彥眼睛是瞎的,這下好了,薛少彥定然看到了安瑾的容貌,介時……
哈哈……桃九想著不由開懷的笑出了聲。
接下來,她還是要解決一下牡丹那邊的事情!
她還需要……薛少彥再大病一場……
……
當管家看到薛少彥美滋滋的抱著一把股琴聲時,麵上劃過一絲訝色,但很快便想起這寺外不少流動的攤販,也就自然而然的認為這琴是薛少彥自己買來的了。
薛少彥和管家回到安家的時候精神還好的要命,可是在拜見了安家老爺夫人,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卻突然一陣困意襲來。
薛少彥連忙想要寬衣上床休息一會兒,卻在還未走到衣櫃前的時候,噔地一下往後一倒,暈了過去!
薛少彥暈倒的事情自然是驚動了牡丹和安家的上下人員,安家老爺夫人不知薛少彥為何會突然病倒,心中又是擔憂又是懷疑,生怕薛少彥有什麼不好的病,這樣子,還怎麼讓瑾兒嫁給他啊。
想到這裏,安家老爺夫人不僅請了國都最好的大夫前來為薛少彥診治,還親自前來探望。
此時,二老已經站在了門外,薛少彥房中卻冒出了一個名叫牡丹的女子,那牡丹態度十分強硬,愣是不叫他們進屋去看薛少彥。
安家老爺夫人正要發怒,便聽房內傳來丫鬟彩兒爭執的聲音:“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麼叫我們都出去!真是莫名其妙,我家少爺自然是由我來照顧的,我看啊!該滾出去的是你吧!”
“人要臉樹要皮!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待在我們家少爺的房間中,還真是趕都趕不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