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明日我定當賠你一桌酒菜,哦對了,還要備好生辰禮物……”慕淵說著,臉色一紅,他似乎從來都沒有送過女人禮物,真是不知道送些什麼才好,不過方才竟然已經說出口,他隻能硬著頭皮去準備了……
樓憶月笑著點頭:“好,我還從來沒有收到過禮物呢,這可是你答應的!可不許忘了!”
……
慕淵走後,樓憶月一人來到院中,坐在石凳上感受著習習吹來的涼風,許久,她終於忍不住讓淚水肆意的流了下來,怎麼辦,怎麼辦……她真的下不去手,真的下不去手……
憶月,再幫我做一件事吧……
隻要你完成了這次的任務,你就自由了……
再幫我做一件事吧……
……
軒轅哲冰冷的聲音不斷的響起,於她而言卻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不!不要再說了!她痛苦的將自己蜷縮起來,卻還是躲不掉腦海中的那道聲音。
背著月光,身著月白色長衫的沈墨白從黑暗中緩步走來,他靜靜地看著那個在風中哭泣的女子,不解的是,她為何哭得如此傷心?
慕淵離去的時候,因為不放心樓憶月的身體,便將沈墨白叫了過來,可是沈墨白卻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
空氣中揚灑著酒水的味道,沈墨白幾乎一眼就望到了地上的那一灘酒水。
眸光突然一凝,他震驚的看著樓憶月,此時的樓憶月也察覺到了他的到來,瘦弱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一臉驚恐防備的看著他:“你怎麼來了!?”
“是慕淵叫我來的。”
樓憶月定了定心神,強裝鎮定的看著沈墨白:“我沒事,隻是想起了一些傷心事,所以……”
“生辰快樂。”
“什麼?”樓憶月一怔。
“慕淵說今日是你的生辰,難道,不是嗎?”
“是,是……”
沈墨白一雙狹長的眼眸似淳淳流水,柔和中卻又帶著不曾察覺的淩冽,他定定的看著她,開口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樓憶月被他看得有些慌亂,再也鎮定不下去:“你發現了是不是!?”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這酒中放了鴆夜清風,你可知道此毒的獨特之處?”
“嗬嗬嗬,不愧是藥王穀的神醫,這毒無色無味,你是怎麼發現的?”
“這毒,不管是單獨用或是加入食物中,都是無色無味的,可是鮮少人知道,一旦這毒加入酒中,便會讓這酒變的更加香醇,你這酒是上等的女兒紅,但照理說女兒紅的酒香不該是這般濃鬱,所以……”
樓憶月苦笑:“看來你不僅對毒精通,對酒也是很了解……”
沈墨白隻是定定地盯著她:“給你毒藥的人,應該是你上次和我提起的那人吧?看來他對用毒之法的確是研究頗深啊!隻是他一定沒有告訴你這毒……在空氣散發之中也可讓人中毒吧?”
“什麼?空氣!?”
“鴆夜清風,顧名思義,很容易理解。”沈墨白打開手中折扇,有一搭沒一搭的扇著:“鴆夜清風的煉製過程中不能見一絲陽光,否則便會前功盡棄,而練就之後,此毒不僅會在空氣中揮發使人深中奇毒卻毫無察覺,若是服下此毒,那人一旦遇到陽光,便會立即七竅流血,毒發身亡,其死狀……嘖嘖……”
果然,樓憶月聽他這麼一說,臉色頓時一片清灰,她渾身顫抖卻不可置信的望著沈墨白。
“那,那王爺他……”
沈墨白邪魅一笑,他怎麼就搞不懂女人的心思呢?一會兒要毒害他,一會兒又擔心他的安危……真是不解啊……
“你放心,有本神醫在……”沈墨白挑眉:“我並沒有讓他知道此事,所以你要怎麼感謝我?”
“你不怕中毒嗎?”
“哎,我說你怎麼就這麼笨呢?本神醫來的時候,便已經暗自將解藥灑在了空氣中了,不然我怎麼會傻到和你坐在這裏聊上這麼半天,我可還不想這麼早死,要知道,鴆夜清風是最為陰毒的毒藥,中了那玩意兒,是活不到第二日太陽升起的時候的,我可不想見不到明日的太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