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連窗外的雷鳴也不能把他喚醒。
入夜,在周藝還在昏睡的時候,旅店外來了幾個特殊的客人。
“喂,老頭,你確定那逃犯的同夥就在你們樓上?”幾個人裹著黑色的長袍腰上憋著長刀將那老板毫不客氣的逼在牆角盤問。
“唉,大人,您要明白,我在這開店開了幾十年了,什麼樣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幹啥的。您要相信我的眼睛。”那老板人老成精也不懼怕太多,隻壓低聲音說著悄悄話。
“嗬嗬,那你可得管好自己的眼睛,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別怪我不講情麵,給你挖出來!”黑袍人從口袋裏拿出幾枚黃橙橙的金幣,交給老板。
老板不動聲色的一把將金幣從櫃台掃進懷裏,拿出一把鑰匙,用手指指了指樓上:“上樓,一直走,倒數第二間就是。我什麼都沒看見,我和朋友約好出去喝茶。”
把金幣塞進口袋,拿下鼻子上的眼鏡,低頭走出門去。
老板深吸一口有些潮濕的空氣暗想道:“不知道這次又要死幾個人。打壞多少東西,漬!”想著順著夜色披上長袍走上大路,離開了旅館。
睡得昏昏的周藝扔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算計了,整個人還在美夢中回憶著另一個世界的花花世界。
突然一聲巨響,把周藝從淺夢中炸了出來。
兩眼一睜,幾個黑袍人把周藝死死的按在床上,走在最後的那人,從袍子下深處一雙滿是褶皺的手,嘴裏嘰裏呱啦念著什麼,一團黑色的煙霧從那人手上慢慢聚集起來。
“幹什麼,你們這群人幹什麼!我沒有錢,我沒錢!……”幾個人也不管周藝大吼大叫,反而把頭低的更深。
那人一聲尖叫,把手上的黑霧甩在了周藝臉上。
原本不停反抗的周藝,此時卻如斷了氣一樣,躺在那裏兩眼直直的看著天花板,一團煙霧從鼻孔裏鑽進鑽出,猶如活物一樣。
“你是我的奴隸,你順從我的指令,你聽命於我的靈魂……”
莫名的吟唱,周藝在昏死徹底沒了意識前,居然隱約聽懂了兩句……可惜並沒有什麼卵用。
“行了,你們把他鬆開吧,他現在已經在我的控製之下了,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大人要找的人。你們趕緊把他抬走。”黑袍人指揮著其他人將周藝和周藝的東西通通放進一張口袋裏麵,裹上一層黑布,趁著夜色迅速離開。
如果不是依舊存有溫度的床被,以及牆邊那些沒吃完的麵包和醬肉,誰都不知道這間房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黑黑的夜,淅瀝瀝的雨,周藝昏昏沉沉的意識中莫名誕生出一種悲傷的感覺,沒想到別人穿越到一個世界都是順風順水,老爺爺相助,自己卻沒過幾天就被人綁了票了。
難道真的是好人不償命,這個人吃人的世界……
(我覺得要是打起仗來,根本不用什麼密碼,直接把這兩個地方的人拉來打電話,外國人找個老學究都不一定能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