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的畫像中的人頭戴黑帽,紅衣玉帶皂靴,生就著一副豹頭環眼,滿臉絡腮胡子,一根一根像鋼針一樣挺立著。而另一邊畫像中人的卻是道冠青衣絲帶,足蹬圓口布鞋,一身的仙風道骨,腮下留有兩尺的長須。
雖然這兩人相貌和服飾都不同,但是他們二人卻擺了一個相似的姿勢,一手拿著三尺寶劍高舉過頭,另一隻手下垂,手裏各提著一個滴血的人頭。
看到兩扇門板上刻畫的這兩個人像,伍二爺點了一下頭,“果然,我剛才看照片就……就覺得這門上有畫什麼東西……咳……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地穴內的溫度比較低,伍二爺的咳嗽越來越頻繁了。
穿山甲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這兩扇門,他轉頭對伍二爺說,“師傅啊,這好像是兩個門神,但是……但是我又覺得好像哪裏有點不對頭?”
伍二爺咳了半天,總算是緩過氣來了,他也走到這道門前上下打量著。
看著看著,伍二爺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用手點指著這道門問:“不錯,這門的人像是……是……咳……咳……門神,但是你們誰……誰看出來這裏有什麼問題?”
鑽地龍先開口回答了,“師傅啊,左邊這個須發皆張的家夥應該是鍾馗吧?那麼右這邊這個長須寬袍的家夥是誰,從裝扮上看難道……難道是呂洞賓?”
“不錯,徒弟,你猜……猜對了,這……這確實是鍾馗和呂洞賓。”伍二爺這時說話好像都快上不來氣了,他雙手捂著氧氣麵罩用力地在吸氣。
“不對啊,我印象中門神不都是……”穿山甲的話剛說了一半,沒想到伍二爺卻突然哇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氧氣麵罩都變成紅色的了,緊接著伍二爺白眼一翻,整個人渾身一軟,癱倒在地。
“師傅!師傅!你……你怎麼了?”
“哎呀,師傅!師傅!你醒醒!”
我們幾個人頓時手忙腳亂地把伍二爺扶了起來,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口,但是伍二爺隻是嘴角不停地冒血沫子出來,人依然是昏迷不醒。
“快!快!把師傅弄出去,趕緊送醫院!”鑽地龍一彎身背起了伍二爺就往回頭石階高處走。
鐵爪鼠在前用照明燈引路,鑽地龍背著伍二爺在中間,身後穿山甲在幫忙推著伍二爺,我在最後幫忙用照明燈照著大家的腳下。
穿山甲一手推著師傅的背,一手把肩頭的無線電步話機取了下來,用牙齒咬著旋開了開關,對著話筒大喊:“四弟!四弟!快到洞口接我們,師傅吐血昏倒了!四弟!四弟!”
無線電步話機中隻有輕微的靜電噪音噝噝作響,沒有人回話。
“我操,這是沒信號還是壞了怎麼的?怎麼小四子不回話?”穿山甲氣地破口大罵,罵完之後一伸手又把鑽地龍肩頭的步話機拿了過來,打開開關又把剛才的話重複喊幾遍。
兩個步話機的揚聲器裏麵都隻有靜電噪聲在回響,依然沒人回話。
“媽的,這個死老四跑哪裏去了。”
穿山甲怒不可遏舉起手裏的一部無線電步話機就朝地上摔了下去。
哢嚓一聲,一部嶄新的步話機被摔的粉粉碎,零件和外殼的碎片飛得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