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到底是誰?”這樣的想法一直都在法蘭克的腦海當中縈繞著,但幾乎所有的可能統統都指向了那黑暗之中看不清的迷霧。
黑狗派過來尋仇的?不可能的!且不說黑狗那家夥估計還在負拉克聚集地“走活”也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來了崖月,最為關鍵的是以他那種謹慎的性格絕對是不會隻派出一個一個銀級鏢客實力的人來的。
經過交手,法蘭克斷定那個鋼條男的實力也就大致在銀級鏢客上下,按照獵人的等級來說也就大約在精剛級左右。而按照法蘭克對於自己那位仇家了解來說,他是絕無可能派出一個銀級的人來的,因為他知道銀級擊敗自己有可能,但想要自己人頭的話還得再回去練兩年,雖然自己也隻是個準銀級——一旦要徹底撕破臉皮的話,為了以絕後患,他一定會派來金級的,至少也是準金級!
一想到那些金級的,有“技能”的家夥,法蘭克的心中就有些發寒。
用力地搖了搖頭,將腦海中不覺之間飄到了別處的想法驅散。
這都想到那裏去了!?
法蘭克有些懊惱地歎了口氣,隨後將心中的悶氣發泄到手中的刀刃上。手臂用力帶動著漆黑的斷鋼,“唰”的一聲,就將麵前交結生長在一起的帶刺荊棘枝條劈成兩段。
行走在崎嶇的林間,不時風吹林葉就從枝椏間的縫隙中投下三兩道細細的光柱。隨著時間流逝太陽升起溫度上來以後,先前林間環繞的濃重白霧也散開來了一點,不過還是有那麼一層令人討厭淡淡的白色霧氣。
至於那家夥是夜闌老板派過來的這種可能性法蘭克也不是沒有想過。但也就是想過之後,法蘭克很快便否決了。理由很簡單,想一想就明白了,他派人來陰自己,他也得不到什麼利益。
末世便是這樣,人類的醜惡被無限製的放大,一切都是以利益為先導。隻要利益足夠,從生死仇敵變為利益好友這種轉變也並非不可能。
在法蘭克打算沿著那鋼條男留下的足跡追蹤的期間,值得一提的是,法蘭克先回了最開始巨樹倒下的那個地方,也即法蘭克丟下背包的那個地方一趟。他回去帶上了自己的獵槍和一些幹糧,至於其他的一些東西,則找個地方藏好了。
或許會問,這樣一來一回不是浪費了很多的時間嗎?這樣不是就更加追不上那個突然襲擊的鋼條男了嗎?也是,這麼一耽擱就算是法蘭克用上“爆血”的速度去追也沒可能追得上了,但事實是法蘭克壓根就沒打算追上他,理由很直接,他打不過那家夥,也許用上“爆血”的話可能打得過,記住,是可能!那家夥總是給自己一種若有若無的危險感覺。
因為種種的原因吧,法蘭克決定先遠遠地吊著,跟著那行足跡去看看。也許會在中途遭遇到突然襲擊什麼的吧......不過法蘭克卻還是執意要去,不是因為什麼幼稚的好奇心,而是法蘭克在那個人的身上竟然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具體要說是什麼感覺又說不上來......像是親切吧,雖然那人身上帶著對於自己而言極寒的殺意!總是感覺著那個人對於自己來說非常的重要。如果說這是男人的直覺你會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