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好好的,幹嘛又要對她動粗。
他對她就一點溫柔憐憫的心都沒有嗎?
“我特麼的就不是人一回了,顧苡,我非要讓你看看,你想要跟我徹底劃清界限,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蕭潛說著,幾乎是掐著她的脖子說,“別挑戰我的忍耐力,我有時候真的沒有耐性,我以為這麼多年,你該是了解的。”
顧苡低垂著眼眸,閃閃的眸光似是帶著幾分的歎息,“啊……別動,疼……”顧苡叫了一聲,似是哀怨的聲音,一下子不知怎麼觸動了蕭潛的半邊心髒。
一麵的他似是在咒罵,該死的女人你還知道疼?
另一麵的心髒卻又不由自主的放緩了跳動,連手上的動作都跟著溫柔了幾分。
“別……蕭潛,別動……”顧苡的聲音似是絲絲入扣的雨絲,一點一點的鑽進他的心髒裏。
一直幹到她的手在背後扣進了他的肉裏,他才恍惚的清醒了起來,看著麵前一身淩亂的女人,他隻覺得腦袋了剛剛不知是不是長了蟲子,才會對著她忽然的精蟲上腦。
在這裏便差點要了她。
幸而,背後的疼痛及時的製止了他的混賬行為,他看著顧苡琥珀色的眸子帶著幾分的哀怨,帶著幾分的柔弱,似是被霜打了的百合,花瓣都跟著低垂了下來。
顧苡,顧苡……
你特麼真是我的冤家啊。
想打打不得,想罵罵不得。
要是可以,他真想直接做死了她算了,跟她躺在床上,一起做到身體虛弱,做到她跟他一起沒了力氣,一起精盡人亡也好……
他隻在心裏想了想,便已經覺得真是過癮。
然而……
他是蕭家是二公子,他是蕭氏創投的總裁。
她是顧家的大小姐,她又是所有人心目中的最佳高材生。
蕭潛知道,最主要的,她跟他已經離婚……
而他本不該再對她有任何的想法,執念,偏見,包括……
剛剛升起來的那濃濃的占有欲。
“滾!滾!顧苡你給我滾!”蕭潛指著包間的大門,對著顧苡叫道。
顧苡手上一度,帶著幾分的屈辱,拿起了自己的包,想了想,又將手裏的保時捷鑰匙扔了下來。
他的東西,她都不稀罕要,她嫌髒。
說著,人便跑了出去,頭也不回的,將蕭潛扔在了包廂裏。
蕭潛坐在那裏,停了許久。
他早該承認,有些關係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隻是,這種藕斷絲連在他這裏簡直就太不合理,不合理的讓他不想去承認。
閉了閉眼睛,他歎息著揉了揉眉心,見外麵有人服務員,便對著服務員淡淡的道,“進來收拾了吧,我要結賬。”
蕭潛猛然張開了眼睛,是顧苡開了車過來,他根本就沒開車。
那麼鑰匙……
他忙抬起頭來,看著鑰匙的時候,心裏又罵了自己一句。
“SHIT”他真是著了魔了,才會忍不住跑來找她,關係沒有變的更好,反而將人給罵走了。
不,不是罵走,她該是十分的生氣。
那本也是個眼睛裏揉不得沙子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生氣。
驕傲的女人,本就傲到了骨子裏去,跟他幾乎是完全一樣的人。
他該是能了解那種感覺,被憤怒填滿的胸口的顧苡,此時隻怕是再也不想見到他一下才對。
他抓起了鑰匙,趕緊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到了外麵,果然看到,車還停在那裏,顧苡卻早已不知所蹤。
蕭潛還在心裏罵了句,走過去上了車,順著往她家中的路追過去。
一路上,多少個轉彎他覺得一眼就能瞧見那個傲然的身影,不屑一顧的站在那裏,對著他怒罵,但是並沒有。
難打打車走了?
不過這個時間真是很難打到車。
他敲了下方向盤,手上的疼痛,似乎也並沒有緩解掉心裏的煩悶,這時,他一眼看到裏麵的顧苡。
手裏拎著一隻高跟鞋,她一步一步走著,腳步十分的堅定。
即便高跟鞋壞的徹底,卻依舊沒有打破她臉上驕傲的偽裝,精致的麵孔上,顯出的還是屬於她的那份美麗和傲然。
蕭潛的車停在了她的旁邊,顧苡微微頓了頓,側頭看他一眼,便直接轉回了頭去。
“顧苡,你上車。”蕭潛在車上道。
“不必。”顧苡哼了聲,尾音裏那濃濃的的怒意,顯而易見。
“顧苡,我跟你道歉,剛剛……我一時失去了理智,所以才做出那種事。”蕭潛覺得自己幾乎要低聲下去了一般,他在心裏狠狠的鄙視著自己,但是,說出的話,卻是前所未有的柔軟,“我真的錯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