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二少,你選擇哪個女人活著?(7000+)(3 / 3)

顧淮想,這樣一來,他就不再虧欠羅海什麼了吧。至於沈歡,他會親自去救!

夠了。夠了。

昨天還笑著討好她的人,如今卻想要她死。

昨天那微不足道的動心……沈歡苦笑著摸上自己胸膛的位置,這裏,有些疼。

顧安閃了神,握著刀的手有些鬆。顧淮眼毒,瞅準這一瞬間,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將羅芸攬入懷中。

一個擺手,身後的人都衝了上去。

到底是顧安和沈沫太過得意,如今寡不敵眾,被壓製的死死。

“啪嗒”一聲,刀摔在地上。

顧淮厲聲道,“給本少把人先帶下去!”

竹淵小心翼翼地問,“那、那二少奶奶呢……”

沈歡一個思量,她藏匿的位置本來就被一大堆東西擋著,又靠近門,所以她毫不猶豫地閃身跑到門外,然後又裝作剛來一樣,驚喜地看著這一切。

“顧淮,你來啦?”

原本神色凶狠地像匹孤狼的人突然怔住了,看著她小跑過來,笑吟吟地說,“你來救我了嗎?”

懷中的羅芸灼燒著他,讓顧淮無所遁藏。

他剛才,放棄了沈歡。

這時候被狠狠壓在地上的沈沫吐出一口唾沫,狂笑著說,“哈哈哈,你可是來晚了!我的好姐姐,你的丈夫剛才選了羅芸活著,他想讓你死!”

“閉嘴!”顧淮突然暴怒起來,他不想讓沈歡知道這件事,“給本少卸了她的下巴!”

“哢擦”一聲,沈沫的下巴被卸下來了。

顧淮慌張地推開羅芸,卻又被纏的死死的,羅芸得意地向沈歡挑釁,“淮哥哥剛才可是選了我,你什麼都不算!”

沈歡突然覺得眼有些疼,她忍住心頭的酸澀,偏過頭,努力裝作不在乎的樣子。

所有人的注意都在他們三個身上,突然,顧安掙脫了身後人的控製,拔出了一把刀。

——他腰間還有把刀!

顧安滿臉猙獰地將刀揮向羅芸,小姑娘臉色慘白,大腦一片茫然,這時候顧淮手快,將她撈在懷裏。

“嗤”地一聲,那刀就直直地刺向他的胳膊中,鮮血淋漓。

顧安哈哈大笑,一把扔了刀,狀若瘋癲,“顧淮,我要你失去最愛的東西!我要你一生都活在痛苦之中……”

話還沒說完,身後的人就再次將他狠狠壓製住。

沈歡默默地看著這一切,紅裙飛舞。

她藏在背後的手還流著血,傷口因為剛才劇烈地顫抖而裂開。而顧淮懷裏的那個女人,毫發無損。

羅芸是他掌中的寶,那她沈歡就該命如草芥嗎?

羅芸在他懷中哭的慘慘兮兮,顧淮疲憊地閉上眼,“回吧。”

眨眼間沈歡笑靨如花,“嗯,回吧。我想先去看看許幼,一天沒回家,他會擔心。”

·

顧家別墅。

私人醫生正處理著顧淮手臂上的傷口,羅芸緊張兮兮地在一旁低低啜泣著,卻不時得意地看一眼沈歡。

看,淮哥哥為了保護她都受傷了,你沈歡算個什麼東西?

小家夥沒睡,顯然是熬了一夜,眼睛通紅,臉上還帶著淚痕。

許幼死死地抱著沈歡,眼裏打轉著淚水,卻一直沒有流下。身旁的顏顏吐著舌頭,溫柔地舔舐著小家夥的臉蛋。

沈歡低低地垂著頭,抱著許幼。

——我要你,但不愛你。

——隻要我有,我就給你,除了愛。

——沈歡,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下次你別亂跑了,我怕找不到你。”許幼哭紅了眼,在她懷中悶悶地說,“你要出去怎麼不喊我一聲?”

沈歡下意識地摸了摸他的頭,溫柔地說,“嗯,我在外麵玩的很開心,一時忘了你,真抱歉。”回來之後,她深怕小家夥有什麼心理陰影,就謊稱說自己在外麵玩。

“好……”許幼聽見她的應允,仰起頭,卻突然愣了,“沈歡!這就是你說的在外麵玩兒?”他猛地拉過她的手,那上麵有三道深深的血痕,小家夥一看就怒氣沉沉,“這傷口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你喜歡自己劃傷口玩!”

瑟縮了一下,沈歡垂眸,想把手收回,卻又被一隻手拉住了。

沈歡怔愣了一下,男人黑著臉,咬牙切齒道,“誰弄的?”他連自己胳膊的傷口都不顧了,死死地盯著她血跡模糊的手,這女人受了傷就一直閉著嘴什麼都不說?

“二少,你的傷……”醫生急聲催促。

“先幫她處理了!”不怎麼溫柔地拉過沈歡,顧二少惡狠狠地說,“給本少處理好,本少不想再看見她手再這麼難看!”

“滾——”突然,許幼一把推開顧淮,赤著腳跑下地,緊緊地抱住沈歡的腰,“你不許再碰我姐姐!你說過她是你的妻子,可你就眼睜睜看著我姐姐成了這副樣子?”

“我……”一向毒舌的顧淮啞口無言,靜靜地看著那天真的孩童,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他在不久之前,還拋棄了沈歡。

這時候羅芸不滿了,指著許幼說,“你這孩子,怎麼說起大人來了?你姐姐的傷怎麼會怪到淮哥哥頭上?”

許幼暴怒,還想再說,卻被沈歡拉下。

她將目光轉向早已出了一身冷汗的醫院,淺淺笑著,“您盡力就行,不用太在意二少。”頓了頓,她不改笑意,“小家夥,這傷可不關二少的事兒,別怪他了。”

“可……”許幼撇撇嘴,啪嗒啪嗒又掉起金豆子,“姐姐,你怎麼會受傷呢……”

許幼失聲痛哭。

沈歡拉過他,輕輕拍著他的背,卻抬眼目光淡然地看著顧淮,“這啊,說起來話可長了。”

長到用一生都講不完啊。

那目光刺的顧二少心慌。他低頭,沉默不語,胳膊上的傷也處理的差不多了。

“我出去看看那兩個人。”顧淮對她說,“他們傷了你,我不會輕易放過的。”這一走,就是分外狼狽。

沈歡但笑不語,隻是輕拍著許幼的背,“他都走了,你還留著做什麼?”

“你……”羅芸跺了跺腳,麵頰上掠過紅暈,恨恨地瞪了她一眼,飛快地跟了下去。

楊卿曾問過顧淮一個問題,當時他毫不猶豫地回答了一句話。

“二少,你要是愛一個人,會是怎麼樣的?”

“給她所有我有的,隻要她想要,我就盡力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