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注定在等待,不管四季如何變化,
不管年輪如何變幻,等人的那個注定是最痛苦的,
好比杜鵑這種鳥,等待成為宿命,
可是,又有誰會知道那種啼血之痛啊,
日夜的思念終究會化為輝映,消散在時空之中。】
離開家已數月的南宮陌正散漫的和細兒走在官道上,她們緩緩步入臨沂境內。
兩人走在臨沂的街道上,南宮陌耳邊傳來叫賣聲和細兒的埋怨聲,她終於忍不住停了下來,轉過頭看向細兒問道:“想休息?”
細兒點點頭,南宮陌看著她那可憐兮兮的眼神點了點頭道:“那就找個酒樓,今晚住這裏吧!”
細兒歡呼一聲道:“陌陌萬歲。”便跑去了前方。
南宮陌搖了搖頭朝著前麵看了過去,隻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家酒樓。
她緩步走了過去,待她走近才看清楚了酒樓的名字“待君歸”。
“想我去過的酒樓多了可也沒見過如此怪異的名字,因為一出生就和別的人不同,我所接觸的也比較廣泛,可這三字又做何解釋?”懷著探究的心思她緩緩走進了這家酒樓。
走入,樓內散散坐著幾人,淺綠色的絲縵圍在四周,隨著窗戶外吹來的微風飛揚著,可以品出主人的清雅,上好的檀木桌整齊的擺放在一樓,二樓兩側應該是客房吧!
突然身後一道女聲傳來:“客官幾人,是吃飯還是住店。”
聲音清脆婉轉,南宮陌轉身看去,一女子立於堂內,一雙細眉,一對很有靈氣的眸子,身穿著一身綠衣,無比清逸飄然,南宮陌不由心底讚歎,好一個俏佳人哩!
細兒從旁說道:“我與家姐路過此地,想住宿一晚,漂亮姐姐,麻煩你準備一間上房,再拿些點心來。”
那女子柔柔一笑道:“姑娘跟著我來。”說罷便領著她們往二樓走去。
待她領著南宮陌她們兩人到了一間客房門前說道:“這就是你們的房間了,稍等片刻我去拿點心和茶水。”說完便走下樓去。
南宮陌凝視了一會女子的背影轉身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進去後第一感覺就是清,沒有一般上房的俗氣,“很和我的想法”南宮陌心想。
她坐在桌旁打量四周,細兒則已經去和床去交流了,南宮陌望向窗外的天,不免想起了琦念。
琦念與她和細兒從小長大,隻不過南宮陌的命格裏有墘命繼承了她母妃天命者的身份,而琦念和細兒是桀王手下的女兒,所以自小便和南宮陌一起在內院學習,可以算是誰也沒離開過誰,這次,因為琦念身體太弱不能遠行,便沒跟她們一起出來。
“我倒是很想她呢”南宮陌歎了口氣道。
等了一會兒,那女子端著一盤點心和一壺茶推門走了進來。
南宮陌嘴角掛著淺笑道:“這是姑娘的酒樓?”
那女子溫和的點點頭道:“小女子酒樓粗淺,姑娘莫笑。”
南宮陌一笑“不知如何稱呼你,看你梳的是少婦發髻,應該已經嫁人了吧”
那女子聞言一愣,不一會兒又恢複正常道:“是啊,我早已嫁人,隻是夫君出了遠門,你叫我墨秧就好。”
南宮陌喝了口茶道:“原來如此,你倒是一個人不容易”那女子沒再說什麼點了點頭便告退了。
南宮陌看著她退出門後嘴角一勾道:“真是個妙人,待君歸,嗬嗬,有趣,有趣”
細兒從床上爬起對著南宮陌問道:“陌陌,什麼有趣?”南宮陌盯著手中的茶盞笑而不語。
夕陽餘暉映在窗前墨秧的臉上,一滴清淚緩緩劃出一道絕美淒婉的弧度,墨秧抬手將淚水擦去,自言自語道:“我這是怎麼了,已經十年不曾這樣哭了,我答應過他不會哭的。”說罷走出房門。
而另一邊南宮陌望著還在睡的細兒一陣感歎“這丫頭,不知道誰會娶她這麼個吃了睡睡了吃的懶蟲呢,哎,我一世英明全敗給這丫頭了。”
搖了搖頭,南宮陌走出房門直奔酒樓大廳而去,廳內沒有了白日的喧囂,再無一人,而墨秧正在其中一張桌子上趴睡著,她聽到腳步聲後緩緩抬起頭看到南宮陌後微微一笑道:“姑娘不在房裏休息,怎麼出來了,現在歇客了,姑娘快去睡吧。”說罷忙起身要退去,好似在逃避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