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好,繪心也好,不過是一個名字,都是他所愛著的女人。
徐惠的心裏沒有完全地放下過去,她在試著看看自己的心裏到底能不能接受顧恒。
不管接受與否,她不能再把自己困在牢籠裏。
“給你點了你喜歡吃的。”顧恒點了菜,對徐惠說道。
“恩。”徐惠輕聲應道。
顧恒替徐惠點了她愛吃的,他放下筷子看著徐惠慢條斯理地吃著,嘴角不經意抿起。沒有什麼比這刻來得幸福。
自從她離去,他的心空空的。
徐惠抬起頭,目光落在顧恒的手指上。
他長時間地抽煙,中指和食指裏有了黑色的印記。在她的印象裏,顧恒厭惡抽煙,聞到煙味會忍不住地皺眉。
見徐惠盯著自己的手,顧恒低頭看到自己的手指。
“煙癮很重?”徐惠問了句。
問這話的時候,徐惠喉間酸澀起。坐牢那會,她恨透了顧家,連著顧恒也恨上了。
人不是她殺的,顧家卻用安知和媽媽的性命來逼她。
一個女孩子,能有什麼能力和顧家扛上?她隻得認下不屬於自己的罪名。
在監獄裏,顧恒來探望她,她一次都不見。顧家那般絕情地對她,她想顧恒這個男人自己不能再要了。
十一年來,她的心因為顧恒死了。
不敢再愛上,不願再愛,把自己鎖著一個人過著覺得更好。
“嗯。”顧恒應了聲,他的煙癮比傅斯年的還重,動不動就抽煙,一天下來抽個二三包。
“抽煙對身體不好。”徐惠淡聲說了句。
聽安知說起顧恒這些年的事情,因為她的“死”,他糟蹋著自己的身體。
女人、煙酒,他全沾了,成了一個讓她不喜歡的顧恒,也是一個讓她心疼的顧恒。
是顧家害得她淒慘,當年的顧恒想救她,可是無能為力。
也聽傅斯年說起,她被關進監獄後,顧恒為她瘋了半年,那半年裏他被顧家人鎖在房間裏,不見天日。
“嗯。”徐惠的關心讓顧恒抿起了笑意,他應道,“我在戒了。”
怎麼迷上香煙的味道,顧恒也記不得。多年前,他決定回到顧氏奪權,每每工作到夜裏,就不由地掏出香煙抽起來。一根接著一根,有時候一個晚上都在抽著煙,第二天早上秘書進來彙報工作,打開門進來看見地是一團煙霧。
傅斯年勸過他,讓他別抽得太狠,哪天不小心給抽死了。
他想,繪心沒了,抽死就抽死吧。
現在,繪心還活著,這煙癮再重,他也得戒。
和顧恒十一年未見,兩個人坐在一起吃飯,彼此間沒有覺得陌生。
徐惠不是一個善談的人,顧恒也是。
他們各自安靜地做著事情,累了的話,抬起頭看一眼對方,又低頭繼續。
這樣的模式,他們不會覺得枯燥,相反地心底都流淌著幸福的暖流。
二個人安靜地吃著,享受著餐廳裏的安靜。
餐廳外突然傳來了動靜,顧恒抬起頭瞧見自己的人把一個男人抓了進來。
男人的手中拿著手機,他正掙紮著被顧恒的手下推進餐廳。
顧恒是顧氏的掌權者,跟蹤他的娛樂記者不少。
以往,顧恒無所謂他們拍到什麼,就是怕到他和二個女人躺在床上,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