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傅斯年一說,許安知想起了他說的事。
是的,她和人打電話聊天的時候,說過那個話。
“胡說什麼,我和他是各取所需,才不愛傅斯年的。”
她和朋友是那麼說的。
沒想,這句話傅斯年聽見了。
“我怕把你給丟了,早早地把你弄到身邊,寵著你,你竟然說和我各取所需。”傅斯年抿著嘴笑道,“安知,我那時候也就二十出頭,需要什麼女人,就是找女人也多得很。何必要花錢找你。”
“也同你說的,你什麼娶不到,幹嘛非要找我。”許安知回了句。“姐姐死得那麼淒慘,我哪裏敢愛上自己的金主。”
“傻瓜!”傅斯年聽完許安知的話,沒氣惱,反而心疼地將著她摟到懷裏。
“就是因為你姐姐死得淒慘,我才不敢名正言順地和你在一起。在等著自己有能力的時候,再把你娶回家。可是我氣著你不愛我的時候,把你趕走,你倒是好,轉身就帶著肚子裏的孩子離開了景城。”
“這一去,還是五年。要不是我用許氏的股份引你回來,你是不是不打算回景城了。”
說到最後,傅斯年不悅道。
許安知沉默,傅斯年猜對了,如果不是傅斯年和蘇沫大婚,她應該不會回來。
就是再回景城,也得等到傅斯年結婚生子。
“安知,我愛你,很早就愛上你了。”傅斯年說著時,雙唇落在許安知的額頭上。
“顧恒認識了繪心,他帶著我認識了你。”
怎麼和傅斯年初見,許安知記著。就是因為姐姐和顧恒結婚,顧恒請了他的朋友,姐姐帶了她過去一起吃個飯。
少年的傅斯年就很出眾,許安知想不注意都難。
不過,傅斯年冷著一張臉,對誰都不搭理。
她就偷偷地瞧了眼,沒多在意。
“什麼時候喜歡上,我也不知道。”傅斯年跟著說了句。
十四歲的許安知沒有許繪心漂亮,但是她的笑容很明媚燦爛。傅斯年很喜歡看她笑著的樣子,吃飯的時候,聽顧恒說,這是許繪心的妹妹,他多注意了幾眼。
再之後,接觸多了,莫名地記著許安知的笑容。
真正感到自己確實喜歡上許安知,是許繪心被抓的那天。
大喜的日子,冰涼的手銬拷在許繪心的手腕上。他看著顧恒發瘋似地衝了出去,追著警車,在顧恒身後是許安知。
許安知拚命地跟著顧恒身後跑著,她沒有顧恒跑得快,但是一邊跑一邊哭。
跑到最後,她絕望傷心地跌倒在地,他過去,扶起了許安知。在看到她的麵容時,她哭得滿麵是淚,撲到他的懷裏,一直喊著“姐姐,姐姐。”
那麼地傷心,那麼地痛苦!傅斯年身邊不缺女孩,更不缺掉眼淚的,可是看著許安知哭得天崩地裂般,他的心裏竟也難受著,不由地抱著她在懷裏,由著她哭。
很久前的時候,與許安知經曆過的一切,傅斯年都記著。
“等我知道的時候,我覺得這輩子非你不可。”傅斯年不太會哄女人,應該說,他不屑去哄人。
這麼多年來,掌握了傅氏,追他的,接近他的,各種女人多得很。他的心裏卻隻住進一個女人。
看著傅斯年眼底的溫柔,許安知安心地享受在他懷裏的感覺。
“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