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年輕的時候很漂亮，就是在路邊擺攤也吸引不少的男人過來搭訕。
可是，那些男人一看到坐在旁邊的許安知，都變了臉色。
而許婉從不隱瞞安知是她女兒的身份，笑著同人說，“這是我的女兒，可愛吧。”
她見人就誇許安知，還不忘同想追求她的男人說，自己還有個大女兒，也很漂亮。
是這樣，追許婉的男人被嚇破，哪裏有男人願意娶一個帶著兩個女兒的單身母親，哪怕許婉漂亮著。
現在的許婉老了，她出門急，連著妝容都沒有換，衣服也是隨意穿的。
“有事嗎？”許安知淡聲地問道，她不知道許婉找自己什麼時候。
許婉感到許安知對自己的疏離，她苦澀地笑笑。
能怪得了誰，是自己把唯一的女兒給推開。
她說著時，目光落在許安知牽著的小一身上。
小一正瞪著漂亮的大眸子看著許婉。
“這就是你……”瞧著小一，許婉出口問時，雙眶紅了，激動地沒說一句完整的話。
她莫名地想哭，走上前去，蹲下身在小一的麵前。
“你的孩子都這麼大了。”許婉自顧地說著，她伸手摸著小一的麵頰，“真是乖，和你小時候一樣地乖。”
許婉的話，許安知聽得也是難受。
母女倆走到如今的地步，誰都有責任。
“恩。”許安知應著，“他叫小一。”
“好好。”許婉含著眼淚連說了兩個好。
小一的年齡告訴著許婉，這孩子是許安知五年前離開景城就有的。而許婉作為許安知的媽媽，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懷了孕。
許安知離開景城，獨自生下小一，獨自帶大小一很難的。
就同當時的她，帶著兩個孩子來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對未來迷茫無措著。
“帶著孩子很辛苦吧。”許婉抬起頭，笑著問道。
許安知低頭看到許婉眼裏含著的眼淚，心隱隱地不舒暢。
突然間，許安知想起一件事。
她帶著一個小一，身上還有傅斯年和傅夫人給的錢，而許婉什麼都沒有，卻養大了自己和姐姐。
這一刻，想到許婉的付出，許安知喉間一片地幹澀，難受極了。
“不過，小一這麼可愛，辛苦也是值得的。”許婉的這話是對許安知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
一個女人，身上沒有多少錢，帶大兩個孩子得吃盡多少的苦頭，她咬咬牙一步步地撐下去，當撐不下去的時候看著兩張漂亮的麵容，覺得很欣慰。
起碼，她的女兒們一天天地在長大。
她說著時，不由地摸著小一的麵頰。
小一不討厭許婉的觸摸，他好奇地看著許婉。
“阿姨，你怎麼哭了？”小一見著漂亮都叫阿姨，許婉老了，可比起同齡的人也漂亮。
阿姨？許安知一愣，小一這叫法亂了輩分。
她正想讓小一改口叫外婆，許婉先出了聲。
“小一，叫奶奶。”許婉笑著說道。
安知沒有原諒自己，許婉不敢再稱是她的媽媽。
“奶奶。”小一乖巧，而且喜歡著許婉，所以爽快地叫了聲。
許婉聽著，歡喜極了，連著抱著小一親了幾口。
這麼可愛的孩子，應該有一個美滿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