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是真的想這麼一了百了。
若不是當時拽著她衣角的許繪心在她身後說了聲,“媽媽,我餓了。”
孩子的聲音拉回想帶著許安知要投湖自盡的許婉,許婉扭過頭看著淋成落湯雞的許繪心。
“媽媽,妹妹是餓了嗎?”又聽著許繪心對她說。
她滿目是淚,看著許繪心踮起腳尖,對著繈褓裏的許安知露出笑容。
“媽媽,我和妹妹都餓了,我們去吃東西吧。”
許繪心笑著對許婉說,也就一句話,許婉沒了跳湖的念頭。
她的二個女兒還小,自己死了不要緊,可是安知和繪心那。
許婉總對許繪心說,“你怎這麼傻啊,留在徐家多好,他就是不待見你,也有爺爺奶奶護著你。”
徐老爺子夫婦二個最疼的是繪心。
“我想陪著媽媽和妹妹呀。”
到了傅氏,因為傅斯年在開會,徐惠在休息室等著傅斯年。
沒有之前的緊張,因為徐惠想傅斯年知道自己的身份。
和傅斯年的那通電話,她聽到安知的聲音,喚了聲“安知”,她的失言,傅斯年應該猜到自己是許繪心。
也如徐惠料的,傅斯年是知道她是許繪心。
開完會,傅斯年到休息室,他看到徐惠還是愣了下。
十一年的時間,歲月還是在徐惠身上留下痕跡,特別是徐惠的雙眸,沒了當初的清澈。
“徐大小姐。”傅斯年喚了聲。
“傅先生。”二個人很有默契地打了招呼,誰都沒有提許繪心三個字。
“我們現在開始。這次福安大廈的工程需要……”徐惠拿出直接準備的資料,將徐氏要負責的地方和傅斯年講清楚。
徐惠心思細膩,她之前的資料拿過來的時候,傅斯年已經看過。
所以這場會議進行得很順利。
會議結束後,傅斯年同徐惠握了手。
“希望傅氏和徐氏這次合作順利。”
話都是場麵上的話,誰都沒有先開口提起了私事。
徐惠點點頭,安知能有傅斯年,這是最大的幸事。
離開會議室前,談完了公事,傅斯年說道,“徐小姐,晚上有空嗎?”
徐惠停下腳步,猜到在合作的事情談完後,傅斯年會和她談。
同樣,自己已經被傅斯年知道是許繪心,也需要和他談一談。
這個男人以後會是她的妹夫,她希望他一直待安知好下去。
“就中午吧”徐惠直接回道。
傅斯年一笑,“那名門酒店。”
徐家大小姐下榻的酒店,傅斯年清楚。
“好,到時候見。”徐惠點頭,說完,轉身離開。
傅斯年和徐惠約定了吃飯的時間,在旁的韓數一直聽著。
等著徐惠一走,會議室裏留下傅斯年和韓數,韓數想想,還是得和傅斯年說聲。
“傅先生,雖然徐大小姐長得漂亮,可是你不能三心二意。”
能抱著心愛的人,是最幸福的事情。
傅斯年回家,在廚房看到在做飯的許安知,想起許繪心和顧恒,他走過去,不由地從身後抱住許安知。
“嗯?”許安知扭頭,詫異地看著抱住自己的傅斯年。
“安知,我們一直都這樣!”傅斯年柔聲在她耳畔說道。
溫柔的話輕易地入了許安知的心,許安知微微側著臉看著他。
本來答應傅夫人離開景城,可是她一推再推,總在找各種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