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在許安知走到門口,傅斯年淡聲開口。
“我睡客房去。”許安知回道。
傅斯年惱了,她哄小一哄得那麼起勁,到了他這裏不願意哄了。
“過來。”傅斯年淡淡說道。
“不聽話的家夥。”
“你不是生我的氣嗎?我怕惹你更氣,就想去別的地方睡。”許安知說道。
生氣?生氣能有肉吃嗎?人跑了,他還能要她嗎?
真是笨得可以,他生氣不就等著她來哄自己,然後往上加條件。
“想我不生氣,也不是沒有法子。”
許安知瞧他的眼神暗沉下去,知道他想要什麼。
可是……
“斯年。”許安知柔聲喚道,“我不方便。”
“什麼?”傅斯年反問道。
“來那個了。”這次是真的,她沒有騙他。
許安知要崩潰了,麵對一個禽獸,她勞心勞力,連著假期都不放過。男人不能得罪,特別是傅斯年這樣的男人。
等來十來天,顧恒等到的結局還是一樣。許繪心沒有回來!
他知道她還活著,可是她就是沒有來。
傅斯年是在機場找到他,顧恒天天守在機場監控器下,他將著整個顧氏的事情放置一旁,隻待在機場那裏。
顧氏的員工急死了,連著顧家人也慌了。
要是這麼下去,顧恒不管顧氏,顧氏遲早會走向滅亡。
傅斯年走進去,滿屋子的煙味,熏人的要命。顧恒盯著監控器的雙目已經熬到發紅,整個人憔悴到不行。
“沒有她,還是沒有她。”在煙霧裏,顧恒看到走近的傅斯年,淡淡地說道。
“你說,她為什麼還沒有回來?”顧恒問道。
傅斯年沉默,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走吧,我們去喝酒。”
他說著,將顧恒拉起來。
顧恒不肯走,傅斯年說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她就是出現了,還會要你。”
滿臉的胡渣,一身的煙味,這樣的顧恒那是當初俊朗的少年。
因為坐著太久,顧恒被傅斯年拉起身時,他的腿發軟,差點摔到在地。
傅斯年不禁想起,當初許繪心死了,他去顧家看顧恒,顧恒比現在還來得落魄。
整個人傻傻地看著一處,嘴裏隻念著“繪心”的名字。
顧家人沒有想到,他們勢要反對顧恒和許繪心一起,最後差點把顧恒的命給搭進去。
包廂裏,音樂響著,在嘈雜的環境,這裏很安靜。
這是顧恒這些年最喜歡來的地方,一杯一杯的酒倒頭就喝,擁著兩邊的女人,嬉笑著說話。
他不是花心,也不是風流,隻是心太痛了,借著酒和女人來麻痹自己。
經理過來,送來不少的美女。
顧恒是這裏的老客,看到顧恒來時,以為有生意,忙將最近最好的貨色給拉了出來。
傅斯年坐在一旁,很多人知道他不碰這些女人,所以經理隻對著顧恒介紹著。
顧恒沒有聽進去,他現在想喝酒,想許繪心。
“顧先生,你瞧,喜歡哪位?”經理端著笑意問道。
顧恒躺在那裏,瞧著她們一眼,沒有一個是她——許繪心。
突地惱起來,將著手中的酒杯砸向這群人,“滾,都給我滾!”
他不要這些人,他要的從來都是許繪心。
看顧恒動怒,經理慌亂地將美女們拉走。
“他沒有回來,我這麼逼她,她都沒有回來。”顧恒嘴裏念著說道,他再倒酒喝了起來。
傅斯年看著他喝,沒有去奪顧恒的酒杯。
不讓顧恒喝酒抽煙,他會死得更快。
顧恒已經不信許繪心死了,機場上看到的人絕對是她,她活著,隻是不回來。
“你打算再繼續等下去。”傅斯年問道。
“等,一直等,等到我死。”顧恒接道,他沒有辦法不等,等了這麼多年,等習慣了。
本來是等死,現在是等她。
“顧恒,若是她要回來,早就回來了。”傅斯年淡淡地說道,端起酒杯,也喝了起來。
許繪心活著,卻沒有回來,這意味著什麼!
顧恒心裏很清楚,他借許安知都沒有騙許繪心回來,心裏很明白。
“是啊,她連家都不要,連媽媽和妹妹都不要,這說明她根本不願意回來。”
“她心裏恨死了這個地方,恨透了我。”顧恒苦澀地說道。
當初,許繪心坐進了牢,他才從家裏人放出來,得知許繪心的事,一個人開著車去監獄看她,得到的答案是她不願意見他,而且是永遠。
她恨他,恨他無力幫她,恨他們顧家毀了她。
“我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不管做什麼她都不會回來。她連許婉和安知都不要,又怎麼會因為我回來?”說著時,顧恒倒頭猛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