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把轉讓書交給律師。”顧恒拿過傅斯年簽好的轉讓書,說道。
“嗯。”傅斯年點點頭。
顧恒想到了自己的事,說道,“記者已經在樓下,你看?”
要配合的人是許安知,顧恒問的卻是傅斯年。
“一起去房間。”
傅斯年說完,站起身看著悶悶不樂的許安知,“等下別給我露什麼肩頭。”
“就躺我懷裏。”傅斯年說道。
許安知不悅,瞧他一眼不說話。
傅斯年也不氣她不同自己說話,他的心情很好,伸手將許安知摟到懷裏,微笑地說道,“安知,你敢走,我把許氏賣給蘇辰,讓他把許氏改成蘇氏。”
他的聲音很溫柔,可是聽得許安知隻想哭。
為什麼會這樣!用她來換到顧恒手中的許氏股份,怎麼就被傅斯年給騙了去!
“你能把許氏給我嗎?”許安知輕聲問道,她盡量把自己裝得溫柔點,不要把怒火露在臉上。
“也不是不可以!”傅斯年回道。
“上次,我們簽的協議是幾年?”傅斯年故意當作忘記之前和許安知簽的協議,說道。
許安知想了想,回道,“十年!”
“嗯,百分之十的股份換十年,顧恒手中的是百分之三十,給你也是可以,在協議上再加三十年吧。”
傅斯年說完,搖搖頭,“不對不對,給了你這麼多股份,相當於整個許氏,得加倍。”
“一百年,陪我一百年!”
是一輩子,在他身邊一輩子不準離開!
雖然傅斯年同意顧恒的計劃,可是心裏的怒火根本未消。
許安知在浴室故意慢騰騰地磨蹭著,想著傅斯年在餐廳包廂說的話,她哪裏敢早早地出去羊入狼口。
不過,洗得再慢,總有洗好的時間。
處理文件的傅斯年聽到浴室的門打開,勾起嘴角笑笑。
她願意磨蹭,他願意等!
許安知見著傅斯年認真地處理公事,鬆了一口氣,悄悄地往著外麵走去。
她今晚得跑去和小一睡,而且必須把房間的門鎖好。
“去哪?”傅斯年問道。
許安知看著沒有抬起頭看自己的傅斯年,莫名地心慌,咽了口口水,輕聲回道,“小一剛才哭著鬧著要我陪他!”
“是嗎?”傅斯年一笑。
“我怎麼記得,小一今天在生你的氣,他早早地回了房,不願搭理你。”
“就是他生氣了,我才要哄他,你說對吧。”許安知連忙笑著說道。
“這麼說來,在你的心裏,小一比我重要。”傅斯年抬起頭,淡著麵容問道。
這個問題,許安知的答案是小一重要。
可是,怎麼能說出來?一來,傅先生這人專製霸道得要命,聽不得他不喜歡的答案;再者,說小一重要,傅斯年一定奇怪。一個陌生的孩子怎麼會在她心裏這般的重要!
“當然是你重要。”許安知說了違心的話。
“既然這樣,還不過來!”傅斯年冷聲說道。
許安知一愣,過去?去他身邊!她不要!
“既然我重要,你不先哄我。”傅斯年沉著臉,故作不悅道,“現在我也不高興!”
幾句話把許安知繞了進去,說來說去,許安知今晚必須哄好傅先生。
“怎麼?要我抱你過來。”見許安著呆著原地,傅斯年淡聲說道,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