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罵許安知什麼!不要臉,賤人!
那些詞能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他就扶著我出酒店。”在盛怒的傅斯年麵前,許安知先撒個謊。
傅斯年冷笑,分辨得出許安知在撒謊,嘲諷道,“你當我是小一嗎?”
傅斯年不信,許安知隻得實話實說,她輕聲道,“躺在一起拍張照片,我就露個肩頭。”
“躺在一起!你該死的要和其他男人躺在一起!”傅斯年早料到,顧恒想的就是這個混蛋方法。
他恨不得現在出去把顧恒打一頓,動他女人的主意,天王老子他也打!
許安知從未看到過傅斯年發這麼大的火,暴怒的他隨時要和人打一頓。以往他生氣,沉著麵容指責她幾句,或是不說話。
“然後記者再闖進來,將你們一起的照片傳出去。”傅斯年冷了聲音,接著說道。
這種主意,一定顧恒想出來的!
上次在顧氏酒店,他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他真要逼許繪心回來,找許婉效果很好!”傅斯年嘲諷道。
許安知剛才聽到傅斯年給顧恒出的餿主意,想著顧恒找許婉睡在一起,她不由笑出聲。
還笑得出來!
傅斯年冷冷地瞪她一眼,許安知識趣地收起笑意。
“我們什麼都不做,就是躺在一起。”
“如果姐姐沒有出現,顧恒對眾承認這是個誤會!”
“照片都拍了,誤會什麼?”傅斯年沉聲說道,他慢慢地冷靜下來,抬起眼皮瞧著許安知低下頭,“剛才我問你為什麼要幫顧恒?就因為他愛你姐姐!”
“不全是!”許安知回道。
“也許我沒有看到過一個男人跪下來求我吧。”
許安知微微一笑,回道。
傅斯年一怔,詫異自己聽到的。
顧恒跪下求許安知,這是他會做的,連著命都不想要,別說是男人的尊嚴。
“這些年,顧恒沉迷酒煙和女色,他由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地掏空,整個人早沒了靈魂。顧家害慘了姐姐,卻也因為姐姐的死得到了報應。”
“顧恒和他父母的關係僵化,顧父顧母相當於沒了顧恒這個兒子。”
“我在想,如果姐姐真的活著,她沒有結婚,是不是也和顧恒一樣,放不下。”
“是不是,她不知道如何地開始新的生活。如果是這樣,不如找到姐姐,讓顧恒重新去愛她,給她幸福!”許安知淡淡地說道,幫顧恒一事,她想了很多很多。
不是僅僅顧恒求她,是怕姐姐在外麵過得不好,怕姐姐寧願死守著自己孤老終身。
“現在的顧恒掌控了整個顧家,就是再有人反對他娶姐姐,他能護好。”許安知回想著顧恒起的誓言。
傾盡所有,護她一生!
顧恒願意放棄自己擁有的一切,去愛著姐姐,她想這個男人不管以前沒有護好姐姐,但是對姐姐是真心的。
“也不知道怎麼,他說能保護好姐姐,我就信了。”許安知對著傅斯年苦澀地笑笑。
她頓了頓,雙目的光淡了下來,“要是姐姐回來,他敢欺負她,我絕不饒了他。”
隻是,姐姐能真的還在就好了!
聽完許安知說的,傅斯年的怒火漸漸地下去,在她的麵前,他沒有半點的抵抗力。哪怕再生氣,聽到她一聲軟軟的“斯年”,也就繳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