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當天晚上被嚇得發了高燒,她夢裏都在大喊大叫。
才半個月的時間,蘇沫先是摔下樓,再是關進警局,緊接著傅斯年送來一盒的死老鼠。
這其中,都和許安知有或多或少的關係。
許安知沒有回來,許婉過得很好,她得到一個疼愛自己的丈夫,一個聽話的女兒,生活回到她想要的。而許安知回來將一切都毀了,將著她一次次地拉進從前的噩夢,破壞她幸福的家。
“許安知!”
接起許婉的電話,許安知就後悔了。
生病的又豈止是蘇沫,傅斯年送蘇沫的是一盒死掉的老鼠,而許安知收到的是血淋淋的,還有許繪心死在大火裏的舊新聞。
她回到別墅後,睡著時夢到許繪心。
她和許繪心玩耍的場麵,拉著許繪心的婚紗吵著也想穿。
夢到許繪心被警察帶走,她追著警車一直跑的場麵,還夢見去監獄看許繪心,隔著玻璃,她將自己的手和許繪心的貼在一起。
這一夢,她著了涼,醒來後也就感到喉嚨幹澀,頭暈沉沉的。
小一看許安知不舒服,摸了摸她的額頭,再碰碰自己的,轉過身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傅斯年打電話。
傅斯年和許安知去傅氏前,放不下一個人在家的小一,請了傭人照顧他之外,傅斯年將自己的號碼存到小一的手機裏。
“壞大叔,知知病了。”
一句病了,傅斯年推掉當時的會議,直接奔回來。
在大堂裏,他就看出許安知的麵色不對,再看了視頻更擔心她,這會議開時,也走了不少的神。
傅斯年回來的時候,帶來醫生。
醫生量了許安知的體溫,39度。
許安知不太生病,病起來非吊鹽水不可。
“我夢到姐姐了。”許安知掛著鹽水,對傅斯年說道。
傅斯年坐在她的床邊,知道她難受起。
許繪心的死給顧恒和許安知帶來致命的打擊,顧恒失去所愛的人,許安知失去最疼她的人。
盒子裏血淋淋的老鼠許安知沒那麼地懼怕,她生病是想起了許繪心。
那份舊報紙上還有一張照片,是大火吞噬了監獄圖書館後留下一堆灰還有少許的骨骸。
這張照片許安知當初看過,她瘋了似地跑到街頭把攤上關於許繪心的報紙買回家,然後一張張地撕碎。
“姐姐很想我!”許安知淡淡地笑著,又說道。
“嗯,她想你過得幸福。”傅斯年接過許安知的話。
許繪心是個聰慧懂得進退的女人,因為顧恒,傅斯年認識她在許安知之前。
那樣美好的女人,本來該得到幸福,卻沒了。
“斯年,我很想很想姐姐。”因為病著,許安知特別地脆弱,說這句話時,她的眼淚掉了出來。
傅斯年吻了吻許安知的額頭,坐在床將她抱在懷裏,“睡吧!”
許婉的電話打來,許安知掛完鹽水正舒服些,人在病裏特別地自己的親人。
媽……,媽媽兩個字沒有出口,就聽到許婉生氣地喚她的名字。
許安知自嘲地笑笑,怎麼又忘了許婉不要她這個女兒了!
“沫沫被傅斯年送來的一盒死老鼠嚇得病倒,這是不是你的主意!”許婉在電話斥責著許安知。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許安知淡聲回道,她說這話很無力。
許婉聽了出來,緊跟著是許安知的輕咳。
“你!”許婉想問許安知,是不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