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許安知大力地拽蘇沫下床,蘇沫白皙的手臂上多了深深的紅印,她哭得厲害,整張臉被淚水和淩亂的頭發覆蓋著,讓人一看就很心疼。
蘇沫沒有許安知漂亮,可是在男人眼裏,蘇沫更惹他們憐愛。
“沫沫,不哭了!快起來,地上很涼!“許婉邊扶起蘇沫,邊柔聲哄道。
許安知冷笑地看著溫聲說著話的許婉,親生母親的心裏隻有蘇沫這對父女,對她這個女兒卻是厭惡極了。
“再讓我看見她進我姐的房間,我直接將她從那裏扔下去。”許安知手指著房間的窗戶,厲聲警告道。
這間房間是姐姐的,一直空著的意義蘇沫和許婉不會不知道。
許婉聽完許安知的話氣得麵色發紅,對著許安知怒聲嗬斥道:“許安知,你敢!”
“你敢動沫沫一下,給我滾出這個家!”
嗬嗬,許安知自嘲地笑笑,這是第二次許婉讓她滾!不過,這次自己的事情沒有完成,她不會輕易離開許家,離開景城。
“許婉,你以為我想看到你!”許安知勾起嘴角笑起,她可不想自己再動氣,也知道用什麼樣的話能氣得許婉暴跳如雷。
“媽媽,你這張臉上都是皺紋,我一點都不喜歡看!你放心,我過段時間自會離開景城!”
許婉受不了別人對她容貌的嘲諷,看著許安知越發燦爛得意的笑容,她越是憤怒,“你個孽女,現在就給我滾!”
許安知一笑,不將許婉的話放在心上。
“媽媽,你別生氣,都是我的錯!”蘇沫抽泣著接過話。“安知姐姐,都是我不好。昨晚的婚禮……”她看了眼淡下麵容的許安知,身子頓時一顫,立即跳過關於婚禮的事,怯生生地說道,“昨晚傅大哥過來解釋取消婚禮的事,我們談得太晚,他就睡在……”
睡在這裏?然後他們一起滾了床單?
許安知腦海裏自動地接過蘇沫後麵的話,她擰緊了眉頭,扭頭看向房間裏淩亂的床。
真是惡心透了!姐姐這般幹淨的房間,他們竟然!
想想,許安知就覺得惱怒,不等蘇沫再說下去,直接伸手將房門合上。
“滾!”
“狗男女!”她嘴裏跟著溜出一句話,罵道。
許安知的房門關上時,男人修長的雙腿正好移至過來,他一雙眸子在聽到許安知隔著房門丟下的“狗男女”三個字驟然冷沉下去。
許安知關上房門做的第一件事是將著床上的被子連著床單包裹起來,再將著它們一並朝著窗外扔了下去。
外麵的天才微微亮,風吹進來,輕撫著許安知的麵容。
自己的東西他們要,就拿去吧,但是姐姐的,沒有人可以搶走。
許安知想著記憶裏的許繪心,熟悉地走到桌前,打開抽屜,裏麵放著一個盒子。她慶幸東西還在,慶幸著許婉還有良心,沒將姐姐的房間也給了蘇沫。
盒子裏放著一張照片,漂亮的姐妹花笑得燦爛,笑得很幸福。
“姐姐,他們可以奪走我的東西,而你的,誰都不許碰!”許安知含著淚水,淡笑著對相框裏的許繪心保證道。
她回來後,在婚禮上被人揭穿是假新娘的身份時沒有哭,傅斯年說不會娶她給她難堪,她也沒有哭。回了許宅,許婉冷眼冷語對她,她更沒有落淚。這會看著許繪心的照片,她難受地由著自己掉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