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部分親戚的眼光和閑話,項媽發現項爸以前說得對,你架不住別人不說,正常怎麼做,他們都有得碎嘴……卻能嚇得住別人不敢說。
許庭生開著車,項凝坐在副駕駛位置。
她難得一次沒有那麼活潑,更沒有嘰嘰喳喳。
她扭頭看窗外時,長發爬過肩膀,擋住了側臉,也擋住了她輕聲的自說自話,她說:“哎呀,怎麼辦,怪怪的;哎呀,小項凝,好丟臉……”
她低下頭時,長發落下來,擋住了她的臉。隻能看見她在打著自己的手指。
準確的說,是“嬌羞”。
太難得了啊,許先生看到臭不要臉的項小姐“嬌羞”了。
“許庭生。”終於她說。
“嗯?”
“你緊張嗎?”
“有點。”
“我也是,感覺好奇怪啊”,她說,“其實我也給你準備了訂婚禮物,要不要看?”
“禮物?”
“嗯,我自己的錢買的哦。”
“哪來的錢啊?”
“我幫我爸媽在店裏端盤子,也有工資啊,就是不是很多。”她說。
項凝把書包拿到身前。
許庭生在路邊停了車。
“呐,你自己拆。”她遞過來一個包著圈點彩紙,打著蝴蝶結的禮物盒,很符合一個小姑娘該有的風格。
許庭生小心的拆開,打開盒子。
一條腰帶,一個錢包。
他當場就傻了。
前世,分別後的那三年,許庭生四處奔波掙紮的階段,身上還一直用著的,就是項凝熱戀時送他的一個錢包和一條腰帶。
那麼巧。這一次……
“怎麼了,你不喜歡嗎?”項凝問。
“喜歡。”許庭生怔怔的說。
“嗯,哈,我的眼光比你自己好多了吧?”
“是。”
“我的禮物也比你有誠意吧?我讓楠楠她們陪我挑了好久的。”
“是啊。”
“那你會用嗎?不是名牌哦。”
許庭生當場換了錢包,然後他準備換腰帶的時候,正解呢,項小姐說:“哎呀,許庭生,你……臭流氓。”
“這是在車上啊,沒事的吧?”
許庭生自己說完,就想到了一個詞:車震。
“你還知道這個啊?”許庭生意味深長的問。
“誰,誰知道了?”項小姐激動的表示,“我才沒你那麼流氓。”
所以,她是知道的。
項凝在路邊公交車站下了車。
許庭生啟動,看見她在車窗外揮手,身影消失。
停車,許庭生往回跑,把人拉過來,一把抱進懷裏。
這可是在公交車站,人來人往,車來車往。項小姐窘迫不堪的掙紮了一會,沒掙脫,隻好把臉埋在臭流氓懷裏,由著他了。
“臭流氓……”她害羞又緊張,輕輕用牙齒在大叔胸口咬了一口,說,“好啦,乖,以後……就都給你抱呀。”
項凝看見許庭生鬆開手之後的表情有點奇怪。
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說:“你別太緊張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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